張彬可不覺得這徐琴是個喜好拍賣原石的人,果然,他還沒怎麼猜測呢,徐琴就開口說道:“各位,一般的賭石,想必大家都玩過,想來你們也都玩膩了吧,沒興致了吧。”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好說什麼了,賭石的刺激讓大家百試不爽,誰又會膩味呢,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徐琴要弄些花樣出來,所以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聽著。
“接下來,我想請在座的一位嘉賓上臺來,讓他與我共享賭石。”
張彬聽的一怔的,這到底是要鬧什麼?
“那位穿著打扮很隨意,長相一般的年輕小夥子,就是你,坐在齊老身邊的,麻煩你上臺來。”徐琴居然直接點名要張彬上臺來。
張彬腦子發蒙的,指了指自己鼻子看向臺上的徐琴,徐琴點名道:“對,先生,就是你,還請上臺來。”
張彬苦笑的看向了一旁的齊震,齊整和花建國一個勁的偷笑,催促道:“快上去,和美女同臺,可是有說不出的豔福哦。”
張彬可不覺得這是豔福,而是要整治他。
的確,要是張彬今兒不在這,這賭石也就一般化的進行,大家拍賣原石,然後再解,可當徐琴見到張彬那一刻,她腦子裡就興起了一個報複的惡作劇來。
這才有了這邀請上臺的一幕來。
張彬苦笑的硬著頭皮上臺來,徐琴沖他偷偷一眨眼,然後一拍手,工作人員開啟了另一口大箱子來,箱子一開啟,臺下的眾人都不爽了。
這居然是清一色沒開窗的悶頭貨。
賭石行當裡把産翡翠的礦洞稱之為‘坑’開採出來的石頭稱之為‘料’和‘貨’,要知道當今世界上還沒有一種儀器可以透視到石料內部,因此一塊從礦坑開採出來的料子沒有人能斷定裡面是否含有翡翠,至於品級更是難以確定。
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了‘賭石’這個行當的存在。
解石也有門道,但凡切過一刀的統稱為開窗,這種毛料已有了幾分隔著珠簾看美人的意思,精於此道的行家往往能憑經驗從視窗的表現判斷出料子裡面的能否出翡翠,這種開過窗的料子風險相對要小,稱之為半賭料子或者是半明貨。
像臺面上這些石料完全見不到半點開窗的痕跡,就好像從山上隨意搬下來的頑石一般,稱之為全賭毛料,或者叫悶頭貨,多少帶點蒙著腦袋純碰運氣的意思,唯一能保證的就是這些石頭出自翡翠礦坑,至於裡面有沒有翡翠那就要賭了。
常言道,一刀窮,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獄,這就是賭石行業最真實的寫照,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傾家蕩産,賭石的魅力就在於將一個賭字揮得淋漓盡致。
只是這次的賭石有些與眾不同,大家都不知道徐琴請張彬上臺來的意思是什麼?
便是張彬也猜不透徐琴的目的。
徐琴風情萬種的微笑著,沖著臺下介紹道:“各位興許不認識這位先生,但是我認識,他可是一位賭石高手,在他手裡就沒有看走眼的原石。“
“不是吧。”臺下一陣騷動。
齊震沖花建國皺眉問道:“徐琴說的是真的?”
花建國撓撓頭,苦笑道:“好像是吧,不過彬子賭石的確厲害,只是不知道找個徐琴要對他咋樣?”
徐琴繼續沖張彬問道:“張先生,你對自己的賭石技藝很自豪嗎?”
“你說呢?”張彬頗為自信的反問一句。
徐琴接過話茬:“那是很自豪,很自信囉,那不知道張先生敢不敢與這臺下的眾人賭上一把。”
張彬劍眉一挑的,邪氣笑道:“麻煩你先把話說清楚了,要是有意思的賭法,我一定奉陪到底。”
“好,果然痛快。”徐琴贊了一句,然後沖臺下道:“各位有所不知,這位張先生的賭石賭對率可是百分之百哦,你們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他的不敗紀錄。”
“不會吧,吹牛的吧,怎麼可能有人全賭對的。”
“就是,吹牛不打草稿。”
“你想怎麼賭法?”
“……”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熱鬧了,而叫齊震和花建國對視震驚的是,張彬居然是百分百的賭對率。
要是從前,他們也不相信的,但是張彬昨兒居然從亂石中翻找出含有水晶的原石,這讓他們絕對相信張彬是有非凡本事的人。
所以他們一個個的激動不已,想要看看徐琴要怎麼考驗張彬的不敗記錄。
徐琴待臺下吵鬧的聲音小點,再道:“今兒的賭法很簡單,由這位張先生斷定原石內是否有翡翠,聽他斷言後再競拍,再進行解石,若是出現一塊他斷言有翡翠的原石內沒有開出翡翠,那麼抱歉了,這位先生必須賠償這位買家的損失,各位,這個賭法不錯吧,可是給你們買了份保險哦。”
頓時臺下又是一片熱議,張彬氣的鼻子都要歪了,這個徐琴,還真是會給他挑事。
這分明就是把張彬推上火爐烤呢,這要是一般人,哪個能做百分之百的保證,徐琴這麼做,一來是砸張彬的名聲,二來是要他狠狠放血,好報仇。
不過張彬是會懼怕的人嗎?
徐琴沖他瞥來,激將道:“張先生,若您對我的提議沒有興致,大可和大家書一句您是沽名釣譽之徒,我也就不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