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神空洞,嘴巴機械的張合:“楚風。”
兩次,看來真的是了。 楚風,這個名字蘇璃一直記得,他是師父獨孤傲)的大弟子,如果師父沒被玄青害死,繼承無極閣的就是他。師父臨走前還特意囑託,叫蘇璃一定要找到楚風,他繼承了師父靈符一脈,如果能拜他
為師父,就能把這手藝學到手!
可現在,皇后卻和自己私通的人竟是師父的大弟子楚風,著實讓蘇璃狠狠震驚了一把啊。
聽師父言語,這個楚風應該不是垂涎皇權,幹什麼偷雞摸狗之事的人啊,但是…催眠術不會騙人。
沉靜了片刻,蘇璃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又問道:“楚風現在人在何處?你們是怎麼聯絡上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楚風是九宮院眾多長老之一,權利極大,我父親是九宮院高層之一,我們的相遇雖是意外,但是我知道,那時他想要晉升為長老才找到我的,我們每次都是偷偷見面,父親並不知道,直到我懷孕,事
情瞞不住了,這時正好孤竹國求親,我便嫁了過來。”
皇后聲音一頓,縱是中了催眠術,也難掩眼底的悲傷,流下了淚水,靜了下又道:“他的目的很簡單,透過博兒奪取孤竹國的皇位,染指皇權。”
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這個皇后的壓根是錯的,蘇璃很是糾結。
本來今來,是打算調查調查司徒博的生父,萬萬沒想到那人竟是楚風,如果皇后的是真的話,那她豈不是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兄?!
正在蘇璃困惑時,她聽到監獄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話聲,應該是其他獄卒回來了。
白骨塔一收,解了皇后的催眠術,她蹲下身子,一把提起監獄長的頭,施展催眠術。
“從先開始,你不記得發生過任何事,我從沒來過,你一直在給皇后實施酷刑,只是不心睡著了,記住了嗎?”
後者機械的點零頭,木訥道:“明白。”
隨後,蘇璃一個閃身,消失在黑暗的監獄。
…… 同樣的夜晚,南無仙山玄極殿上,清風冷月,明明已是深夜,可山下依舊燈火通明,今日各派掌門長老都聚集在南無,商議兩日後的九宮院大比之事,因此不用例行每日的熄燈,弟子們都很興奮,三
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聊。
因為上次仙魔大戰一事,看到魔道龐大的軍隊規模後,仙道各派都很受打擊,就連最頑固的閻易長老都張羅著,要擴大仙道一脈。
提前九宮院大比的時間,各個門派的長老掌門,也打算在其中選些資歷優秀的弟子。
山下熱鬧,山上卻是一片清冷,長冥獨自坐在清蓮池旁,看著山下有些模糊的燈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上次收到道懲罰後,他受傷嚴重,一度功力下降,多虧隱水助他療傷,現在的狀況才能好些,閻易雖然覺察到不對勁,但九宮院大比的事牽扯他的注意力,也就沒多管長冥的事。
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過的怎麼樣…
正想著,忽得,長冥眼神微眯,神色一凜,他周圍的空氣驟然降低了許多,掌間寒氣一攏,手一揮。
“砰!砰!砰!”
數根又尖又粗的冰柱自空中猛地落下,而那悄然接近的人,幾個閃身躲過,離長冥也遠了些。
“哈哈,上仙不虧是上仙,就算受了傷,五覺還是這麼靈敏。”身後那人唇角微勾,笑容冷魅,那雙赤紅的雙眼盯著長冥,神情複雜。
長冥沒有轉身,甚至連臉皮都沒抬一下,面容未變,聲音淺淡:“不知魔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呵,迎就不必了。”衛溪冷笑一聲,長袖一拂,一道紫色的霧氣打過去,那些堅冰瞬間化成水,清去了路障。
“你有傷在身,我怎麼好勞煩你。”他笑著道。
“你到底想什麼?”長冥轉過身,即便受傷神色間有些憔悴,但也遮不住那俊朗眉宇間的清高傲岸,那雙銀眸淡然又帶著冰冷,直視著衛溪。 也就是衛溪,長冥那寒透人心底的視線,換做這世間另外一個人,肯定就嚇得跪了,他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道:“上仙沒必要這麼緊張吧,難得我不找你打仗,就是看看你被那該死的道傷成什麼樣
,距我一統下還有多長時間而已。”
長冥沒有話,不知是懶得搭理他,還是這種傷痛沒必要言語。
他動情,被道懲罰,這都在預料之內,和蘇璃見面,本以為能壓制住這顆悸動的心,沒成想到頭來都是徒勞。
衛溪靜了瞬,問道:“兩日後的九宮院大比,蘇璃也回去,你去嗎?”其實這才是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試探長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