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今本沒打算來拍賣行視察,只是在街上偶然遇見蘇修,聽他蘇璃去了拍賣行換晶核,就不知怎的,回過神時,已經站在了拍賣行門口。
哪知,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渾厚的靈力從後殿傳來,意識到可能出事後,他忙趕了過來。
韓義進門後,就看到會客廳裡的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翻了一地,地上到處都是碎瓷片,蘇璃和韓鵲站在一邊,有些驚愕地看著他,而對面,是口吐鮮血的蘇瑾姍。
“少……少爺!”韓鵲驚呼一聲,正思忖著怎麼跟他解釋時,就見一個身影突然躥出。翠紅哭得梨花帶雨,一下平韓義腿邊,哭喊地道:“韓公子,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家姐做主啊!蘇璃這個賤人偷走了我們家姐的簪子,非但不還不,還出手打傷了我們姐!姐馬上就要嫁給王爺
了,這下受了傷,可怎麼跟王爺交代好啊!”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艱難地起身,指著蘇璃罵道:“王爺,你看這個女人,她連我們家姐閨房裡的東西都偷得,那些送到拍賣行的奢侈品,肯定也都是偷的,這件事您可一定要嚴肅徹查!”
安靜的房間內,迴盪著翠紅的喊罵聲,良久,韓義都沒有出聲,一雙陰沉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翠紅以為是自己得還不夠全面,眯縫的眼中,閃過狡詐,又道:“而且,這女人下作得很,跟許多男人都有關係,前些姐還看到她跟田家十一爺一起出現在南無呢,韓公子可千萬不能被這蛇蠍女子
騙了!”
翠紅得繪聲繪色,本以為這下應該動對方了,哪知,抬頭卻對上一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她心裡一陣膽寒,腳一軟,撲騰一聲竟跌坐到霖上。
“滾!”韓義低沉的聲音,傳入安靜的氣氛,“同樣的話,我不想在重複第二遍。”
翠紅瞳孔一縮,好像被扔進冰窟窿裡般,脊樑骨一陣森寒,只感覺到一股強忍著的強大殺氣向她襲來,驚得她一個哆嗦,連滾帶爬的回到蘇瑾姍身邊。
“……姐,我們走。”她牙關打顫,主僕二人相互扶著,頭都不敢回的狼狽離開了。
“少、少爺,您今怎麼來了?”韓鵲也有些尷尬,訕訕笑道。
自從蘇璃姑娘去出任務後,少爺就很少來拍賣行了,誰知今蘇姑娘前腳到,少爺後腳就跟來了,還趕上了這麼尷尬的狀況。
“從今開始,蘇家,以及但凡和蘇家來往密切的家族,一概不接待,聽見了嗎!”韓義冷聲道,聲音中含了幾分震怒。
“是……”韓鵲忙垂眸恭敬道。
一向待人溫文爾雅,又與他人保持著適當距離的韓公子,何時為過別人發這麼大的脾氣,韓鵲是看著他長大的,就算是有工作上的紕漏,也沒見韓義這麼憤怒過。
一個想法在他心中閃過,難道少爺對蘇姑娘……
其實韓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什麼大的火,只是聽到那些罵蘇璃的話時,就覺得那些汙言穢語好像比罵在自己身上還刺耳,如果翠紅不是女的,恐怕他早就一拳招呼上去了。
難道,蘇璃就不生氣嗎?
等他再看向蘇璃時,卻發現,這女人不光一點沒有生氣的跡象,甚至和韓鵲攀談起了兌換晶耗數量。
韓義不禁無奈一笑,看來是他多心了。
……
南陽城蘇府。
蘇瑾姍和翠紅一路的狼狽的回了蘇府,到家後,蘇瑾姍忙吃了些傷藥,盤膝而坐,呼吸吐納著恢復體內靈氣。
“呼——”
一股混著雜質的白色氣體從她嘴裡吐出,傷勢恢復了八九分,靈力也好轉了不少。
“主子。”見蘇瑾姍吐納完,翠紅忙有眼力勁的遞上來一杯水。
蘇瑾姍撒氣似的接過,眼中閃爍著兇惡的光芒,怒道:“蘇璃這個該死的賤人,不光偷了我的簪子,還敢打傷我,不能在姑息了!苻修呢,叫他馬上來見我!”
“回姐,苻大人出去了,還沒回來,不過奴婢倒覺得,整治蘇璃的事可以暫緩。”翠紅站在一旁,恭敬道。
“為何要暫緩?這惡氣如果不出去,那我堂堂毒神教少主,豈不是活的太窩囊!”蘇瑾姍臉色一厲,不贊同翠紅的想法。後者耐心解釋道:“姐,您今也看到了,那個狐媚子不僅勾走了王爺的心思,現在連田家少爺、韓家少爺都護著她,您現在羽翼未豐,一人對抗這三股勢力,著實困難。不如先繼承了蘇家,取的鳳話
,再嫁給王爺,到時誰見了您不是畢恭畢敬,收拾那個賤人不是易如反掌嗎?”
蘇瑾姍一斟酌,覺得也有道理,只要她能取得蘇家所有財富,再嫁給司徒哥哥,那時整個南陽城的人都會為之震驚,別一個蘇璃,就是十個,也不在話下。
就在兩人對話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姐,老爺叫您過去一趟,有重要的事跟你交代。”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是為蘇家工作了五六十年的老管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