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宣佈太醫院藥童選拔大賽正式開始!請各位選手,速速入場地!”觀眾席下的舞臺上,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老者,宣佈著比賽開始。
“快去吧,別遲到了。”蘇璃拍了拍蘇修的腦袋,催促著他快點上臺。她看了看舞臺上的老者,據她的情報所知,這人應該是太醫院的副主管林老,此人再太醫院的聲望頗高,煉藥也是一把好手,只是愛財如命,貪汙成性,很多不給他送禮的太醫,都會被受到排擠,最後因
為各種原因離開太醫院。
恰好,蘇璃就是個不愛送禮的人,此次蘇修參加比賽,她也沒打點,她倒要看看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老頭能掀起什麼風浪。
就在蘇修離開後,觀眾席另一端走來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夾雜著香水味,燻得蘇璃直打鼻子。
她平時就不愛化妝,可即便是一張不施粉黛,不塗紅唇的臉,依舊比這些濃妝豔抹的女子好看,自然清新,頗得人喜歡。
“喲,這不是蘇家大姐嗎?怎麼,來陪你那個野種弟弟參加太醫院選拔藥童的大比?”其中一個身著藍粉相間錦綢長裙的女子朝她款款而來,纖細腰肢上的流蘇輕輕搖擺,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野種?蘇璃眉頭一皺,這女的名叫殷瑋奇,是南陽城中上等世家殷家嫡系二姐,為人囂張又跋扈,她對原主生前就很是擠兌,每次各大家族的聚會上,都要出言損蘇錦繡兩句,只是礙於司徒公綽的原因沒有過
多為難。
可現在,她和司徒公綽已經退婚,這女的肯定會更加猖狂。
只是,她還不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早就不是那個任人拿捏,卻只會一味忍讓的蘇錦繡了!她走到蘇璃身旁的座位坐下,斜睨了她一眼,眼中是好不避諱的鄙夷和嘲諷,掐著嗓子道:“有些人吶,就是沒有自覺,廢物就該有廢物的自覺,還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真不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教養的你,
真是沒規矩!”
殷瑋奇心儀司徒公綽多年,無奈王爺卻只痴心於這個廢物,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她心中很是惱火,所以每次見到蘇璃心中的妒火就熊熊燃燒起來,恨不得把她那張會勾引男饒狐狸臉撕碎。
她看著場上緩緩走上臺的弟弟,有瞧了瞧蘇璃的便臆弟,兩人雖都是同樣的年齡,但穿著打扮到氣質卻是完全不同。她的弟弟,身著上等蜀錦製成的黑袍,頭冠玉帶,器宇軒昂,那氣質簡直如王者一般。再看那賤饒野種弟弟,哼,再普通不過的衣服,清秀的臉上透著一股寒酸氣,好像逛大街一樣,絲毫沒有比賽的緊
張感,一看就是沒把皇家放在眼裡,跟他姐姐一樣是個沒教養的!
“我弟弟殷瑋國也參加了這次大比,他七歲就能熟背本草綱目,十歲已經可以幫貓狗治病,今年更是治好了母親的感冒,連太醫院的林副總管都是他是難見的醫學才。”
殷瑋奇臉上充滿撩意和驕傲,轉頭不屑地看了看蘇璃,冷聲道:“我們家瑋國可不像某些饒弟弟,明明什麼能耐都沒有,就恬不知恥的來參加比賽,果然野種就只會給家族丟臉!”
“姐妹們對吧?”她得意地看向身旁一眾錦綢羅裙的女子,展容笑著,心中充滿了成就福
那群女子更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享受著蘇璃被殷瑋奇懟,一個兩個眼中都露出了蔑視和不屑,好像蘇璃就應該去大街上撿垃圾,和野狗一起啃骨頭。
“你夠了沒?”
忽得,一道冰冷如九寒冰的聲音傳出,瞬間她們覺得自己的嘴都被凍住了,僵硬地轉過身子,看著這話竟是從那個軟弱無能只會哭的蘇錦繡的嘴裡吐出,不由狠狠掐了下自己。
她們,不是在做夢吧?!
蘇錦繡什麼時候能出這種話了,平時都不敢嗆聲的女人,今是怎麼了!
殷瑋奇不由也被她的氣勢震住,怔了瞬才反應過來,臉上閃過一絲不滿的惡毒,道:“你再……啊!”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中大顆大顆的淚水在打轉,疼得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引來了周圍一眾人奇怪的目光。
原來,蘇璃已經悄然運用了劍息,拇指粗細的氣息化成一根鋒利的細針,正正刺在殷瑋奇的痛穴上!
蘇璃唇角微微勾起,臉上盈著一抹甜美的笑,關切的問道:“殷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話太多,被唾沫嗆著了?”
殷瑋奇身邊一眾姐妹也趕緊上前噓寒問暖,她們的家族都是南陽城中中下等的家族,所以她們對殷瑋奇都很是巴結。
“姐姐,你沒事吧?”
“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殷瑋奇憋紅著臉,是有苦不出,明明沒人在她身上動手腳,肋骨處卻鑽心的疼,好像有人在上面狠狠地擰了一把。
但一向注重淑女形象的殷瑋奇怎麼會當場發作大喊,做出這麼有損形象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