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爺命人送來的。“半夏為沐緋顏解惑的說著。
沐緋顏推開房門,雪花飄洋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沐緋顏的心口頓時一痛,仿若被狠狠的撕扯了一般,不禁的停下了腳步。
“小姐怎麼了?”半夏詫異的看著沐緋顏說著。
“下雪了。”沐緋顏嘆息的說著。
半夏便從房間裡拿出一把油紙傘遞給了沐緋顏。
一襲火紅羅裙的沐緋顏打著油紙傘走在雪中,仿若一朵紅梅綻放,眼光四射。
重新修煉的沐緋顏,雖說靈氣沒有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但卻將身上所有的濁氣都排除來了,似乎寂靜突破這個階段,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而已。
書房內的蕭鈺衍看著從雪中走過來的人,腦中忽然想起初雪的那一天。
她說;“兩個人就在這樣在雪中慢慢走,不知不覺就白了頭。”
卻不曾想那一日卻是最後的訣別。
君止與沐緋顏回不去了,註定要是去了她,唯有蕭鈺衍這個身份。
失神之間,沐緋顏已經被侍劍引進 書房內,站在他的面前。
火紅的羅裙,雪白的毛領更加趁著她的冰肌玉骨,額頭上猙獰疤痕也已經消失不見,水眸瀲灩風華,唇角含笑,似乎與尋常無異,可那瀲灩水眸的深處是隱隱的痛楚。
她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很好,可他依然看出來了,感同身受。
蕭鈺衍的心口驟然一痛,一隻手不自覺的握著胸口。
“王爺,你怎麼了?”沐緋顏立刻上前,一隻手探在了蕭鈺衍的脈搏上。
氣息紊亂微弱,整個人的氣息呈現出枯竭的狀態,強弩之末,此時卻又心跳加速。
沐緋顏叫侍劍準備銀針,為蕭鈺衍緩解痛楚。
畢竟蕭鈺衍救了她,為她耗盡內力,這段日子都住在睿王府,這份恩情又該如何償還呢?
銀針落下,沐緋顏寫了一張單子讓侍劍去準備熬藥,這邊她的指尖不停的在他的xue位上轉換著。
侍劍已經命人熬好了藥斷了進來。
沐緋顏將蕭鈺衍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這個藥效涼了就沒有效果了?”沐緋顏秀眉蹙起看著蕭鈺衍說著。
侍劍猶豫之間端著濃濃的藥碗看著沐緋顏一眼,又看著自家王爺一眼。
“王爺該不會怕苦吧!”沐緋顏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畢竟有一個人吃藥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豈知,沐緋顏的話音落下,蕭鈺衍伸手端過藥碗,一仰而盡。
侍劍雙目瞪圓,詫異的看著自家王爺,居然就這麼把藥喝了?
“不苦嗎?”沐緋顏也著實詫異的看著蕭鈺衍一眼,這一碗藥極為苦澀,他居然一仰而盡。
“本……噗嗤……咳咳……”蕭鈺衍一開口便已經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