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後。
韓秀草從泉城趕回來時,喜笑顏開。
劉澤不知道他與朱珠發生了什麼,也不知他倆將來會怎樣,總之,他們又和好了。
大二,第一學期,醉生夢死,時間流逝得飛快,尤其像冰城這種沒有秋天的地方。
似乎幾天前才開學,一轉眼就學期結束。
闞敢和韓秀草都忙於異地戀,闞敢多行動,韓秀草依舊是電話、影片。
魏斯心依舊樂於躲避寇翀。
學期末,闞敢和韓秀草沖擊掛科。
尤其是第一門考試:電路分析,後天上午9點舉行。
“還有40個小時。”
韓秀草幾乎要哭了,陡然才感覺到學期末的到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拖延症特別厲害,帶著哭腔,“這一次要掛了。”
“你每天不都去上課了,叫個屁。”闞敢喝罵,韓秀草不吭聲,課去上了,可完全沒聽,每天上課不過是為了心安理得。
“劉澤……”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今晚必須去上通宵自習,頭懸梁錐刺股,也得先把書上知識點看一遍。”
闞敢發狠,不過心裡虛,大一兩門高數還有高中的基礎,電路分析可與高中電學完全不同。
兩人期望的目光都看向劉澤。
“我可沒興趣通宵。”
“還是兄弟嗎?”
韓秀草也跟著說,“幫兄弟一把,我媽要是知道我掛科,這個春節就死定了。”
冰城大學有把成績單寄送回去的傳統。
劉澤看著兩人,他一直信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個學期混爽了,臨到頭來抱佛腳。
“你陪我們到十點,然後我給你在外面開間房。”
話已說到此,劉澤便答應了。
三人決定到冰城大學基礎學部的主樓上自習,也就是大一學生呆的地方,那邊自習室富餘。
氣勢很盛,坐著公交來到基礎學部直奔主樓,劉澤給兩人畫了重點,馬上投入到學習狀態,到底是學霸,自學能力都不錯,只是時間太緊張,而且電路分析偏複雜。
兩人幾乎看一會兒就要提問,如此下來,一直搞到十點鐘要熄燈。
劉澤欲走。
闞敢變卦,“兄弟,你走了,我倆看得速度太慢了,這一夜也沒什麼用。”
這一夜,三人躲避保安巡查,說是要一夜自習,到了後半夜一個個睏倦得不行,幸虧教室裡都有暖氣,開得很足,闞敢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韓秀草熬紅了眼,還強打著精神一邊看書一邊發簡訊,想必朱珠也一直陪著他通宵自習。
劉澤的頭很疼,他喜歡規律的生活,抗拒陌生的環境,不要說是教室裡,就是換個地方睡覺都會失眠,在冰城呆了一年回老家都會水土不服。
大約四點鐘時,保安巡查發現三人還在教室,勒令寫保證書,也是蛋疼,闞敢還想吵吵,韓秀草安撫住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被驅逐出主樓。
也算是難得的經歷。
少年時總是追求特別的經歷,比如女人、性或者離經叛道。
冰城的清晨格外寒冷。
匆匆到食堂吃了早飯,劉澤的頭越發疼,只想快點回宿舍睡覺。
當劉澤睜開眼時,已是下午三點,休息得並不好,沒那種一覺醒來大腦歸零的輕松感,肚子裡饑腸轆轆。
闞敢還躺在床上看著書,韓秀草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