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岳父原先也是教頭出身,見眾人都等在原地不說話,他卻不得不站出來了:“好了,賢婿,到了此間,咱們一家人也算團聚了,還不快來謝過救命恩人。”
林沖這才放開林娘子,轉身過來,淚濕英雄面,撲通一下跪在顏闊面前:“林沖感激顏頭領救我林沖一家大恩。”說罷就要磕頭,卻被顏闊搶上前來,緊緊拉住了:“兄長的家小那便也是兄弟的家小,用不著,用不著的,兄長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王進也上前來,與顏闊一起將林沖拉了起來:“兄弟,想不到你我二人還有再見面的一天吶。”
林沖反過來也握住王進的手道:“朝廷昏庸,陷害忠良,林某一忍再忍,妄圖茍活,卻不想差點命喪小人之手,實在是半點活路都沒有,被逼無奈吶……或許梁山才是你我真正的棲身之所啊,兄長。”
王進點頭道:“世道混濁,你看我梁山新風貌,這裡才是你施展才華的舞臺,走!咱們別讓柴大官人等急了,先上山再說,大頭領已經在山上擺下酒宴,給兩位接風,今日,王某一定好好陪二位好好喝幾碗。”
顏闊也拉著柴進的手道:“柴大官人乃清白之身,屈尊來我梁山草寨,真是太難得了,走!上山,上山,我今日要好好陪柴大官人喝幾杯。”
柴進伸手指了指梁山中一道道關隘,還有嚴整如標杆的梁山兵士道:“顏兄弟,你這也太謙虛過頭了吧,你看這一道道險關,一列列精兵,比那邊境雄關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還說是草寨?”
“呵呵,都是王教頭的功勞啊,如今我梁山又添一名教頭,今後還要比這雄壯呢。”顏闊引著二人邊說邊上山來。剛到關前,關上的梁山兵齊聲高喊:“頭領們好!”
林沖和柴進心頭一跳,顏闊和王進卻是習以為常地揮手道:“將士們辛苦了!”,關上梁山兵齊回:“為國為民!”
林沖興奮地看著這些雄糾糾氣昂昂的梁山兵士,越看越是喜歡,湊到王進身邊小聲道:“兄長,這是你新練的兵?”王進搖頭道:“我上山前就是這樣了,這是顏頭領親自練的,兄弟慢慢看,這梁山兵馬,比禁軍還要森嚴雄俊,是一支不可多得的雄軍哦,你算是來對了,呵呵。”
柴進也是越看越心驚,走到關隘前用手摸了摸水泥澆築的關牆道:“這是何物所建,如此關滑,卻又硬如鐵石,了不得啊,了不得。”
顏闊笑道:“這是用水泥澆築的,原料無非就是石灰,粘土之類的東西加了點鐵礦,經過煅燒而成,現在只夠梁山澆築關隘,建房所用,所以,外面還暫時見不到。”
柴進不依道:“回頭把製作工藝教給我帶來的手下,我柴家莊院也要用這東西澆築。”
顏闊苦笑道:“好!依你,誰讓你是我兄長呢,只是有一條,千萬不能洩露了秘方工藝。”
眾人上得山腰上,平整的一個大平臺上,建著聚義大廳,聚義大廳前的廣場上建起了一個高塔,上面刻著梁山英雄紀念碑,柴進和林沖好奇問道:“那個高塔上寫著梁山英雄紀念碑,卻是何用處?”
信伯在旁解釋道:“那是大頭領安排建造的,梁山十人為隊,三隊為一都,每都配一名政委之職,平時負責兵士相思工作,政治導向的指導,戰時統計每一名戰士的軍功,戰功。將那些為梁山事業犧牲的英烈們的姓名、事跡刻在上面,萬古留青,稱為梁山英雄紀念碑。”
林沖和柴進聽了,卻不急著進聚義廳了,走到紀念碑前仔細一看,上面刻著梁山第一次對戰官兵的詳細經過,並附著每一位戰死英烈的英勇事跡,姓名,家鄉籍貫等資訊。再瞭解到梁山戰後的安排善後情況後,林沖摸著紀念碑嘆道:“如此一個簡單的想法,將會有千千萬萬人願意為之拋頭顱灑熱血,顏兄弟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顏闊謙虛道:“這沒什麼,只要將心比心地為兄弟們考慮,就能想到,我們從上山那天開始就一再強調,我們不是普通的山賊,而是正義之師,所行所為,當對得起天地良心,並足以刻碑以傳後世。”
柴進聽了感慨道:“沒上山之前,只知道梁山之名,梁山之威,今天上到梁山才發現,梁山除了威名,還有正義,忠勇,善良,友愛,顏兄弟之才,遠非常人可比啊。”
顏闊被說得都不好意思了,笑道:“好了,好了,走吧,我在食堂給大夥備好了酒菜,已經過了午時了,先吃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