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聽了也笑道:“看來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也是捕快想要拿的人,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識,兄弟好武藝,不知……”
“哦,武松哥哥還是不要知道我的名為好,不然,只怕受了牽連。只當我是個路人吧,我知哥哥大名,也聽聞過哥哥為人,所以,不想武松哥哥難做。”顏闊解釋道。
武松一聽不樂意了:“我武松如今也是帶罪之身,能受什麼牽連的,債多不愁,罪再多,也就是個死而已,還怕個啥?”
“哈哈,夠爽氣,好!我顏闊能與武松哥哥在此遇見也是緣份,當謀一醉啊,哈哈。”顏闊笑著說。
這下輪到武松傻眼了,半晌才激動道:“你……你便是那水泊梁山的大頭領,震天龍顏闊?這真是……真是……”武松搓著雙手,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了:“我前段時間聽說你們在水泊梁山殺富濟貧,自己卻分文不取,還對百姓極力愛護,稱自己是百姓的隊伍,是真正的義軍,這些都是真的麼?”
顏闊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梁山好漢的宗旨是護國安民,是千千萬萬窮苦百姓自己的隊伍,是真正的義軍。”
武松聽了連連點頭:“前些日子傳聞梁山好漢僅憑數百人就戰勝了兩千多官兵,又做了許多幫助百姓的好事,聽得人熱血沸騰,只是……只是俺有哥哥需要照顧,不然也投梁山去。”
顏闊不會做宋江吳用那樣強拉人上山,或栽贓陷害,讓人坐實了罪,再假意救人上山,這樣的事他做不來,於是說道:“父母在,不遠遊,我知武松兄弟自幼由你兄長拉扯長大,實為不易,不到萬不得已,誰願走那一步,是應該好好孝敬兄長才是。”
武松輕嘆一聲道:“正是此理,咦,兄弟如何這麼清楚武松的身世家事?”
顏闊哈哈一笑道:“我能掐會算,你信不信?”
武松眼睛一亮:“莫非傳言兄弟是仙人弟子也是真的?”
“沒那麼神,哦,對了,哥哥是不是以為自己打死人命,想跑到柴大官人莊上避難?”顏闊故意岔開這個話題。
武松一驚:“啊!這……你連我想幹什麼都知道?”
顏闊笑了笑接道:“這沒什麼,不過我要告訴哥哥的是,你打的那人並沒有死,只不過你手太重,把他打得背過氣了,昏迷得久了些,但還是會醒來,你不用跑路的,頂多陪些銀錢打點打點就過去了。”顏闊可不想武松到柴進莊上,然後遇上宋江,白讓宋江拿柴進的酒飯買了武松的人情。
“什麼?!你……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神仙?”武松被顏闊連著幾個根本不可能知道,但又說得明明白白的話給弄懵了。
“是不是神仙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些事,我真的知道,哥哥要是不信,自己回去看看便知,現在天色已晚,我要到前面的陽谷縣落腳,不如一同去,明早你返回清河縣,我自他去如何?”顏闊笑著說道。
武松想了想道:“好!我相信顏兄弟不會騙我,我明天就返回清河縣,若那惡霸真的沒被打死,我也用不著逃,大不了賺錢還他些醫藥費,只要不是人命,打點一些人事,怎麼都好說。”
顏闊也不騎馬了,牽了馬韁與武松並肩往陽谷縣走去,不多時便來到城裡,二人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幹淨的客棧,栓了馬匹。要了一間上房,叫店家好酒好菜上了一桌,顏闊給武松倒上自己帶著的酒說道:“哥哥急公好義,愛打不平,本是好漢所為,但如今這世道混濁,卻是要忍耐些才是。來!且償償我梁山的酒。”
武松看著碗裡清澈透明,發出陣陣酒香的酒,暗暗吞了下口水道:“這是梁山的酒,我看著和那兩三貫一壇的英雄醉差不多麼?”
顏闊笑了笑,壓低聲音小聲道:“不瞞哥哥,市面上的仙果釀、香皂、雪蠟,還有這英雄醉,都是出自我梁山之手,柴大官人莊上,也是我去教他製做,以隱我梁山之名的,若不然如何我等殺富濟貧,不取分文卻還能衣食無憂?”
“啊?!原來……”武松聽了剛想大聲說出來,顏闊做了個“禁聲”的手執,小聲道:“不要大聲說出來,小心隔牆有耳。”
武松這才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只聽說是柴大官人莊上出的這些東西,想不到這些東西的根子卻在水泊梁山,這買賣可不小呢。”
顏闊笑了笑道:“柴大哥那莊上産的我梁山僅分一成的紅利,但卻可以讓梁山明面上的各州商鋪打著柴大哥的名頭經營而不被官府查封,呵呵。只是此乃梁山機密,哥哥且莫說漏了嘴,以後想喝好酒,就到水泊梁山便是。我那裡打惡除霸、替天行道,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武松聽得心裡嚮往不已,但卻還是說道:“果然痛快,我這次打那惡霸是打,下次他若還欺負人時,我還照打,不打便不是我武松了。只是,武松還是得考慮到兄長,以後出手會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