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闊輕嘆一聲道:“隨便你吧,起來,起來,不哭了,咱家的玉兒最漂亮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紅玉聽了,止住哭泣,站起身來道:“少爺就會取笑人家。”說話間臉更加紅了。
顏闊看得眼前一亮,這小女孩還沒長開呢,就這般誘人了,長大了絕對是禍水級別的尤物啊。一想到自己對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生出這種想法,連忙叉開話題:“對了,玉兒,這些天母親就麻煩你多辛苦了,我事頭多,一時之間顧不過來,一切都要靠你了。”
紅玉看著顏闊離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少爺以前非常混蛋,被雷擊後,感覺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還要將自己的賣身契約還給自己。這還是那個混蛋少爺麼?單看這兩天,他遇事果決,單槍匹馬闖東平大牢,救出父母,這樣的勇氣別說以前那個家夥沒有,就是同齡的青年才俊又有幾個能有的?或許這才是少爺的真面目,以前都是他不想讀書弄出來的假相吧。紅玉這麼想著,兩手攪著衣襟,站在那裡發呆。
顏闊走到山頂邊上,看到信伯在一處山崖邊上指揮幹活,見到顏闊來,信伯才爬了上來:“少爺醒了,這幾天也確實將少爺累壞了,吃過飯了吧?”
“吃過了,信伯,這些天你和誠伯也累了,要注意休息。哦,對了,一會把紅玉的賣身契約找出來,還給她;不僅是她,看看還有誰,所有的賣身契約都找出來,全部還了吧。今天咱們都已經走投無路,逼上梁山落草為寇了,再無分主僕,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
信伯愣了一會才道:“少爺,現在留在山上的這一百多人,幾乎都有賣身契約在我手上,你這麼一來,萬一有人下山……”
顏闊點頭道:“我想過了,咱們現在開始建山寨,打地基;這頭幾批的人也如這建山寨時打地基一樣,一定要夯實,打牢固了才行。如果有浮土,松石,倒不如建房砌牆之前找出來,解決掉,這樣建起來的房子才穩不是麼?”
“理是這個理,其實,昨晚上你誠伯我兩也說起過這個問題,只是眼下草建山寨,正是用人之時,哪怕心中知道有那麼幾個人不穩,也得當勞力先用著。至於玉兒,還給她也沒問題,她是不會走的,我知道這姑娘的為人和德行,是一個知恩善報的人,我一會就把她的契約文書找出來還她。”信伯說道。
顏闊想不到兩位管家已經想到過這些事,聽他這麼說也只好說道:“那就依您老所言,其他人的契約先不給吧,等山寨人手差不多時再說。建房造屋的事信伯您老就多費心了,我一會到各個山峰走走,看看整個佈局和規劃。”
“甚好,老爺安葬之地我和你誠伯也選好了,就在這平臺右邊的山坡上,臨水靠山,兩側有嶺,非常適合。”信伯說道。
“一切全憑二老操持,這方面我並不太懂,只有倚仗二老了。”顏闊拱手施了一禮。
“好的,少爺若無異議,明天正是好日子,我和誠伯安排一下,將老爺先入土為安。”信伯臉色有些不太好,顏闊的父親當年有大恩於顏信。雖是主僕,但不異於兄弟,如今顏清被栽贓陷害,屈打至死,他心中非常悲憤,只是如今還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
顏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明天讓幾個忠心兄弟參加,一切從簡就好。等日後山寨發展起來,咱們再紮花鳴竹,給父親上大禮。”
信伯咬了咬牙道:“老爺一生節儉,哎!但我們也知道,此時也不宜大喪大葬,我和你誠伯也是這麼想的,好吧,少爺自去,這裡有我就行。”信伯說完又爬下山崖。
顏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這八百裡水泊梁山,也只是個形容詞,如今看來,怕還不止八百裡。這四山七脈也是綿延盤伏,易守難攻,看來是得要仔細規劃一番才是。
接下來的幾天,顏闊每天都翻山越嶺勘測山勢地形。在現代時,顏闊喜歡看水滸傳,也曾到梁山旅遊過,但現代的水泊梁山遠沒現在這麼原始野性,浩蕩奇險,後世梁山上為了方便遊客更是新鋪修了許多平緩的路。如今看到原始的野性梁山,讓他不由得深深震憾了。
整個梁山的山勢果然如那船家所說,南陡,北緩,東西溝壑。所以,現在主要防範還是北坡,等住的地方建好之後,一定先將北面的關隘建起來。
經過幾天的勘測,顏闊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而且他還發現,自己穿山越嶺幾乎都不費勁。甚至力量又增加了許多,難道每次痠麻過後,力量都在增加,這真是上天賜福,還是雷電後遺症,又或是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變異?他一時想不明白,也無法阻止那痠麻現象,只有由著它了。
上次自己在小避暑山莊上將三百多斤的石磨盤輕松舉起來扔出去,現在他感覺,力量比那時又多了一兩百斤。五、六百斤的東西自己感覺都能輕松舉起來。自己隨口說的神力天生,莫非真的要應驗,照此下去,不出半年,自己的力量將達到一個無人匹敵的程度。
除此之外,顏闊還發現,自那痠麻過後,自己只要集中注意力,飛快運動的物體就會慢了下來似的。連急速飛行的箭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莫非這些就是自己的穿越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