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亞歷山大終於有空去找塞隆老師討教問題,順便也是報個平安。進去之後發現被人搶了,一位漂亮的女生正在與塞隆小聲而快速的交談。
是一位很漂亮的金髮女生,身高一米七左右,過肩長髮修剪梳理得很講究很女人。長相獨特而充滿魅力,堪稱天使的面孔,身材就更棒了,迷人性感。她穿著一件藍色的抹胸連衣裙,這件裙子的設計是甜美的風格,而原本長相就甜蜜的少女穿上這裙子之後,不僅展示了她的身材,看著氣質也更是甜美、清新,第一眼看見她,就容易被她迷住。
可卻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淡漠,冷靜,憂傷,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她眼中,叫人移不開視線。一顰一笑之間,處處有幽蘭之姿。
亞歷山大在第一時間被她那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雙眸所吸引,難得地主動招呼:“你好。”
金髮女生點點頭:“你好。”
兩人的視線接觸了幾秒,亞歷山大又主動笑,還伸手:“我叫亞歷山大,一年級的。”
“我叫克里斯汀,三年級。”女生的手和她的臉一樣白淨,略顯寬大,手腕有一奇異的銀色手鍊,閃爍著波光粼粼的玄異光芒,就彷彿許多鑽石灑在了湖面上。
塞隆老師小小地吃了一驚,看著兩人問道:“你們還不認識?”
亞歷山大忽然想起來,這位克里斯汀,不就是萌禽小隊的主力,康拉德是她的鐵桿飛迷,床前還掛著她的畫,經常被誘惑得五迷三倒的說要去給她加油助威。說起來,上次萌禽小隊的表演,他還去點過贊、拍過掌。
他笑著點頭說:“我認識,但是不知道名字。”
克里斯汀看著亞歷山大,依然沒有笑容:“聽說過名字,沒見過人。”
塞隆哦了一聲,也沒有多介紹,只是說:“那正好,你們現在就可以認識了……亞歷山大你先等一下,自己拿咖啡或者紅茶。”
克里斯汀是來討論奧術的,而不是神術,看來她的能力與神術關係不大。她問的並不是風系法術,而是幻術,研究的已經頗為深入,正在著手修改一個一環幻術,看起來是要加強施法的快捷性,無論是施法節奏還是模型結構,都相當的工整。
塞隆是個負責的老師,學生的作業她都會認真解析,並且記錄下來。她的字很小,但異常工整清晰,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大片,細節非常多。
克里斯汀應該是吸收了吟遊詩人的知識,運用復調音節來最佳化法術吟唱,從而有效提升施法速度。很棒的思路,所以亞歷山大也注意地聽著,求知若渴,關於詩人魔法,他了解的還是不多,其整體架構與演算法,與法師的截然不同。
塞隆還把亞歷山大的作業拿出來,把兩人的法術結構進行對比。當然,從難度來講,二者有高下之比,克里斯汀的是一環法術,而亞歷山大的只是零環戲法。從結果來看,克里斯汀的結構更嚴謹,但是法力一般。亞歷山大的結構顯得天馬行空一些,但從威能來看還是比較高的。
因此塞隆也表揚亞歷山大:“他的核心編得非常棒,尤其是這個同角三角函式,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不僅大大簡化了計算量,而且還將上下兩層聯通在一起,提升了模型拓展性。”
法術老師其實是非常不好當的,尤其是有責任心的老師。當今世界是飛速發展的世界,無論是蒸汽還是魔法,日新月異。不僅知識發展快,天才學生也是層出不窮,有才華有膽識的學生如同雨後春筍一樣,許多都會成長為高階法師,甚至是大法師。現如今,歐洲大陸的幾位傳奇法師,也不過就百來歲,是一百多年前的天才學生。
在這種大變革時期遇到才富五車的學生,乃是老師的幸運,肯定不能拿幾百年前的東西來套框框,否則自己良心也過不去啊。
塞隆在這方面還是相當開明的,沒有一味的拿老古董來糊弄學生,她明白現在的中學和神殿也不是要培養古代魔法師了,大家想要的都是能跟上時代、有實力、有前途的新學生。否則,歐洲大陸的魔法猴年馬月才能追上艾伯倫、二澤拉斯這種地方?費倫、灰鷹這種地方更連想都不敢想。
塞隆確實是相當看好亞歷山大,鼓勵他去自我發現創造,對他在魔寵儀式中的奇思妙想歎為觀止,還幫助他進一步完善以保證嚴密性。但遇到錯誤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同時還能想出改進的方向或辦法。
塞隆給克里斯汀說得差不多後,建議道:“你可以學習亞歷山大,不要把作業純粹當成作業,作業的痕跡太重……你看他在這幾個構形中就運用了兩次對映,從而可以訪問其他層的魔網,非常好,爆發力一下子就出來了。這一點非常重要,以法術升階、降價,就必須要用到這些對映,不然沒有辦法呼叫其他層的魔力。”
克里斯汀承認:“我不敢對映,效果很差。”對映非常考驗數學功底,稍微差點就會出問題。
“不敢可不行,你又不是吟遊詩人,想要運用詩人的方法,就必須對映。將詩人的施法結構對映到法師框架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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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聽得稍稍有些明白,吟遊詩人的奧術演算法是比較整合的,是在耦合、聚合和封裝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而法師的奧術則是從數學理論發展而來的。這二者之間存在顯著的區別,底層的邏輯就大不相同。而要將二者結合起來,就必須要解決這種不匹配的現象,這種對映技術就必不可少。
塞隆說:“對映只要注重了邏輯性,一般都不會失敗,你回去再看看。”
克里斯汀點頭,對亞歷山大說:“再見。”拿上她的法器就大步走了。
塞隆拿過亞歷山大的作業,只看了幾眼,就露出驚訝的神態。她是真的驚訝於亞歷山大的閱讀學習速度,他現在已經把歷史上各個時期對魔寵的研究和相關作品都瞭解得差不多了,連沒進入學院學習內容的最近十年的新理論都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