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卻不說話了,沉默了片刻。
似乎是預設了。
許久之後,她才懦懦地說了一句話:“可我,幹不過她。現實世界,她家世比我好。就算是變成了我的心魔,她也是厲鬼的存在。
要我殺了她,怕是一百個我都做不到。”
“確實,你的確做不到。”
劉厚大咧咧地點頭,一點都懶得安慰魯清涵。
魯清涵氣得跺腳:“你這人,真氣死我了。安慰我幾句要死啊?”
“為什麼要安慰你?”
劉厚皺了皺眉頭:“你搞不定的,有我幫你啊。”
“你幫我?”
女孩陡然愣了愣,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對啊,我怎麼把神通廣大的劉先生給忘記了。”
“是哦,現在我的稱呼就是神通廣大的劉先生了。以前怎麼稱呼我的?流氓,二流子,白痴……”
“夠了夠了。”
魯清涵滿面通紅,急忙擺手:“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想幫我,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咱們出去後,我請你吃一頓好的,就算是賠罪了。”
“一言為定。”
劉厚其實並沒有太計較。
從兜裡一掏,掏出了一幅畫來。
迎風一抖,整幅畫都被他抖開:“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魯清涵定睛一看,竟然看到這幅畫分明畫著她痛恨無比的班長董菱。
惟妙惟肖,甚至眼珠子都尤自在轉動著。
充滿戾氣地死死盯著她看。
彷彿是活的。
劉厚笑道:“這畫好不好看?”
魯清涵盯著那畫許久,忽然展顏笑了起來,用力地點點頭:“太好看了。你能不能教我一下,該怎麼破壞這幅畫?”
“很簡單,撕掉吧。”
劉厚將那隻被自己封成一幅畫的厲鬼班長,遞給了魯清涵。
他雖然說得輕鬆,但是對魯清涵而言,卻極為艱難。
斬心魔,對任何人,都並不容易。
魯清涵接過那幅畫後,整個人就在不住地發抖。
回憶起高中時期,董菱對自己的欺凌,她恨意迸發。
卻始終都無法將這幅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