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自己一個人,魯清瀅頓時侷促不安起來。
“丟垃圾。”
劉厚隨口說。
魯清瀅一臉懵,要說去丟垃圾,可劉厚手中也沒有垃圾啊。
只是握著一把桃木劍。
怎麼看,那把桃木劍也不像是垃圾。
劉厚只走到了大門口,將門拉開,探出頭去望了望。
門外空無一人。
由於這屋子以前鬧鬼的原因,左鄰右舍基本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又是老小區,再加上現在經濟不景氣,租客也不是很好找。
所以整層樓,只有他的屋子有人居住。
開門的燈光,照亮了漆黑的走廊。
劉厚沒看別的地方,反而看向了左右兩邊的門神。
這門神是劉厚吸取了上次表妹被衣奴抓走的教訓後,特意貼上去的。
左邊是神荼,右邊是鬱壘。
他貼的門神很有講究,與外邊賣的妖豔賤貨完全不同。
用料貨真價實。
表面描了一層硃砂,又被施了道法。
普通邪穢根本無法進門。
但現在,兩幅門神上的硃砂正在唰唰唰地往下落,看起來瘮人得很。
陡然,一股刺骨陰風撲面而來。
鎖鏈聲從黑暗中猛地響了起來,接著就有什麼無形的東西,自樓梯口飛過來。
套向劉厚的脖子。
只聽嘡啷一聲金屬脆鳴。
門神上猛地飛出兩道光,撞擊在那無形之物上。
無形之物頓時向後飛退回去。
劉厚冷哼一聲:“這裡是我的地盤,不論你是什麼東西,現在都給我滾。否則,我定不饒你!”
鎖鏈聲頓時更加響了。
彷彿是在對劉厚無情的嘲諷和不屑。
“死豬不怕開水燙。”
劉厚又是一聲冷笑,從懷裡摸出今天上午殺掉的那個黑影后,留在桃木劍上的青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