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後,鬼嬰舉起自己軟綿綿的手指,開始開心地吮吸起來。
地上只剩下醫護人員的屍體,除了劉厚以及昏死在手術檯上的王航以外。
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恢復了行動力的劉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這怪物絕對不能讓它逃出去,更不能讓它活著離開手術室。
劉厚咬緊牙關,又掏出一張鎮邪符籙撕爛,將耳洞塞得更嚴實。
悄無聲息地關掉了手術室的門後,劉厚並沒有離開。
而是將這嬰兒怪物和自己,都關在了手術室內。
從身上悄無聲息地抽出桃木劍。
為了攜帶方便,這隨身的桃木劍的劍鞘上,劉厚早已經施展了不會被人注意到的道術。
所以就算在醫院,他也帶著。
桃木劍的劍尖對準嬰兒,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朝著手術檯上的小腦袋。
摸了過去。
嬰兒純潔無瑕的臉帶著睡意,在這滿地的屍體與血水中,顯得特別的無辜。
彷彿在它臉上能看到所有人嚮往的歲月靜好。
血汙中的它,自顧自地怡然自得,天真無邪,惹人憐愛。
就彷彿剛剛殺死一屋子的人,和它無關。
腦子在告訴劉厚,這嬰兒是個怪物,必須要消滅它。
但劉厚的手卻不聽劉厚的指揮。
雖然將桃木劍對準了它,可劉厚卻無論如何,都砍不下去。
光是看著它的臉,劉厚的意志就在消散動搖。
劉厚咬緊牙關,雙手握桃木劍,用意志力拼命地控制著自己的手。
正想要一劍刺下的時候。
突然,那個愜意的側臉對著劉厚的嬰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它猛的,睜開了眼。
詭異嬰兒和劉厚猛的四目相望。
那鬼嬰的眼神,分明就不像剛剛生下來的孩子。
眼神裡有智慧。
它靜靜地看著劉厚,似乎有些詫異。
劉厚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鬼嬰分明在奇怪,為什麼劉厚聽到了自己的哭啼口,沒有自殺?
為什麼,還活著?
眼看嬰兒嘴一張開,又想哭泣。
劉厚知道不能再等了。
“去死!”
劉厚不敢看它的眼睛,閉上眼簾,用力揮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