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被指指點點,活像是馬戲團出來的。溜達了一圈後,覺得沒意思,又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和母親瞎扯了幾句,突然瞅著一個男人從自家門口走過去。
不同於村子裡的別人,那中年男子耷拉著腦袋,一副淒涼孤獨的蕭索感。
無精打采。
那男子,劉厚認識。
正是妞妞的父親。
中年喪女,妞妞的父親身上的痛苦,溢得到處都是。
也許同樣看到了父親,劉厚身上的紙傘陡然變得冰涼。
劉厚用手摸了摸紙傘,嘆了口氣,問母親:“媽,妞妞是怎麼回事?”
本來因為劉厚帶了兩個女孩回家,揚眉吐氣的母親,突然神色一抖。
好幾秒後,才說道:“你知道小雯死了?”
“剛知道的,走過去的那個人是餘叔吧?想必他這段時間過得不好受。”
“女兒死了,他肯定不好受。現在村子裡派了人一直跟著他,就怕他尋短見。唉,小雯也是個苦命人,死得太慘了!”
母親長長嘆氣道。
每個做父母的噩夢,恐怕都只有一個。
那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箇中痛苦,沒有經歷過的難以想象,更是難以理解。
劉厚皺了皺眉,什麼叫死得太慘了?
難不成妞妞的死,問題很多?
“媽,妞妞是怎麼死的?”
劉厚問。
母親壓低聲音:“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不太清楚。妞妞去年高考不是沒有考上心怡的大學嘛,所以她和父母一起搬到了附近的鎮上去復讀。
半個月前,她突然失蹤了。
直到十天後才被找到。
但是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屍體被分屍過,東一塊,西一塊。手先找到的,之後是腿和四肢。最慘的是,經過屍檢鑑定,小雯死之前和死之後,都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劉厚聽完,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便是沖天憤怒:“是什麼人殺了她?”
“不知道,兇手現在還沒有落網。而且警方說,小雯的死太過於蹊蹺,破案的機會不大。”
母親搖了搖頭。
劉厚冷哼一聲,咬緊牙關。
妞妞死得這麼慘,而且警方還很難破案。
最主要的是,妞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被誰殺死的。
這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