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透不過氣,憋屈得很。
劉厚無法猜測,活生生的人,真的爬上了那座詭異的能自動出現又自動消失的樓梯後,會怎麼樣。
但是他在畫夢之術中看到過,那個來尋找賽鴿大白的萬濤,最終也走上了樓梯。
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老吳和劉厚回到了護林站,老李見老吳雙手空空的,滿臉笑著諷刺了他幾句。
老吳樂呵呵的,臉上絲毫沒有露出一絲剛剛才經歷過死裡逃生的危險。
他和老李互相慫對方,做了點鹹肉對付著喝了一通酒後,老李才心滿意足地在夜晚來臨前離開。
今晚老吳值夜班,他躺床上休息了一陣子後,當夜幕降臨,這才爬上打火塔換下了劉厚。
劉厚簡單地吃了點剩菜剩飯。
一抹嘴,檢查了四周後,便又掏出了手機,看起了從羊蹄甲僱傭兵團遺物中拿到的,那張儲存卡中的影片。
當影片再次出現引起傭兵團中的插翅虎變異的那根樹枝時,劉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驚訝地站了起來。
一股強烈的戰悚感,掠過了他的全身!
恐怖這東西,也遵循著守恆定律,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無故消失。
它會傳染,哪怕恐懼源已經消失了,仍舊會從一種形態,轉換成另一種形態。
劉厚在看著儲存卡中的影片。
這個影片距離上一個影片,隔了有些時間。
大老黑似乎在用別的拍攝裝置,沒怎麼用運動相機了。
那晚,大老黑怎麼都睡不著,乾脆將運動相機掏出來,對著鏡頭自說自話。
他顯得很不安,像是有某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是我們進入大興安嶺的第七天。
原本昨天就應該找到座標位置了,但不知為何,我們竟然迷了路。”
說到這兒,坐在帳篷裡,躺在睡袋中的大老黑竟然笑了起來。
他笑的,很無奈,也很恐懼。
“自從插翅虎,鐵公雞,微笑人三個死了後,我們羊蹄甲這一隊人,就越來越沉默了。
大家都不愛說話,更不會笑。
氣氛很詭異。
這兩天究竟是怎麼迷路的,大家都在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