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子越來越密,蒿草越來越高。
躲天空中的畫中魔,反倒是極好的。
劉厚已經三天三夜都沒有合過眼。
眼中血絲密佈,身上破破爛爛,模樣狼狽不堪。
肚子早已飢餓得難以忍受。
三日裡,渴了,劉厚就舔舐蒿草上葉尖,沾染的霧水。
餓了。
身上能夠吃的都拿去吃了,就剩符紙和硃砂。
硃砂劇毒,萬萬吃不得。
只好忍著飢餓。
也是萬幸,人只喝水,不吃東西,撐個幾天並沒有問題。
何況劉厚的身體素質,遠遠比普通人好得多。
就是嘴裡閒得慌,總是想要嚼東西。
順手扯了一根蒿草根,放入嘴裡咀嚼了幾下。
隱約有些甜味,也不知道有沒有澱粉。
反正只夠聊以慰藉。
他嘆了口氣,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當初坐著老爺子的機關人飛到忘川河時,也不覺得有多遠。沒想到自己用腳走,怎麼走都到不了。
真是太難了。”
確實是太難了。
雖然有天書的指引,劉厚沒有迷路的危險。
可他並不能依照筆直的方向前進,而是需要彎彎繞繞。
躲開空中畫魔的追擊。
其實有好幾次,他都被畫魔給尋出來。
險些當場喪命。
也不知道是畫魔還沒玩夠,還是他僥倖。
反正最終死裡逃生。
但這只是暫時的。
劉厚能感覺到畫魔對自己的興趣已經剩下不多。
或許下次再被畫魔發現,便是自己斃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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