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秦文穎的屋子,再也遮掩不住真正的模樣。
小沈凡這時候才驚恐地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洞房竟然早已經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拍得千瘡百孔。
剛剛被爺爺和家人釘在牆上,堅硬無比的棺材木,現在被腐蝕了般,千瘡百孔。
甚至有些木頭上方,還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劉厚看得有些咂舌。
木頭,竟也能被融化掉。
可想而知,外邊的戰鬥究竟有多激烈。
不多時,門外又陷入了巨大的聲響中。
整座屋子,都在瑟瑟發抖。
秦文穎彷彿在跟外邊某種強大的東西戰鬥,不時傳來劇烈的震動和慘叫聲。
那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有爸爸的,有野獸般的尖叫,也有秦文穎的呵斥。
沈凡偷偷地下床,趴在地上,將一隻眼睛湊在一個窟窿前往外望。
他看到了門外院子的風很大。
老宅的土牆已經被不知什麼東西給破壞了。
倒了一地。
連帶著門前的大樹也倒塌了一片。
院落裡,黃袍老頭杵著一柄桃木劍在氣喘吁吁。
而秦文穎小小的身體,怡然不懼地站在兩個黑影跟前。
其中一隻黑影,分明是爸爸。
而另一隻,卻是一隻人立而起的黃鼠狼。
很高,足足有成年人高,一雙招子在夜色中閃爍著亮到詭異的邪黃。
瘮人得很。
而爸爸的眼中,同樣冒出了焦黃的光來。
爸爸和怪物是一夥的……
而且在和自己的新媳婦動手。
小沈凡莫名其妙,正想要朝爸爸喊,讓他不要傷了自己的媳婦兒。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
從爸爸嘴中,就冒出了一句人類不可能發出的沙啞扭曲的音調:“小女娃,你修煉到現在可不容易。莫要為了這家卑鄙無恥的人,斷了性命,魂飛魄散。
早早解除冥婚,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秦文穎冷哼一聲:“究竟誰放誰,還說不清。”
“那你是非要救這家人了?”
爸爸尖著嗓子問。
秦文穎淡淡道:“我是這家人的媳婦,自然要保住他們。”
爸爸疾聲厲色的抬起了手,指著秦文穎:“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去死!”
說完便朝著秦文穎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