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命令天書,施展出畫夢之術。
三人眼眸猛地一黑,然後看到了昏暗的光。
已然,已經進入了老爺子的記憶中。
但這一次不同,沈凡感覺自己變小了。
以為他看到的是一雙小手和小腳。
這雙手腳,是他自己的。
哦,對了,我叫沈凡,剛九歲。
我和媽媽住在一起,我沒讀小學,媽媽說我不需要上學。
沈凡抬眼看到了高高的屋樑,那根粗壯黝黑的黑色主樑,將這棟古老的木質屋頂支撐了起來。
牆皮是牛屎混著黃土糯米水做的,被日頭一照,總能散發出清香味。
媽媽說,在村子裡,自家的這棟房子還算是氣派。
日頭從東邊爬了起來,沈凡就著還暗淡的日光,望著日頭即將出現的位置看了過去。
那裡有媽媽。
媽媽正用幾張黑色的木板,以及幾根長長的黑色釘子,努力將寢室的門給封起來。
沈凡覺得這一幕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每天早晨太陽昇起時,媽媽就會準時從臥室走出來。
她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用木板和釘子,牢牢地將寢室門給封住。
雖然沈凡有時候會好奇,好奇媽媽為什麼這麼做。
但聽話的他,從來不多問,溫柔的媽媽也從來不解釋。
其實媽媽的寢室沈凡也熟悉,晚上媽媽就會將木板和釘子翹起來,將門開啟。
寢室裡只有一張木床,還有床上,色彩斑斕的被褥。
這被褥是屋子裡唯一的一抹鮮豔。
媽媽的寢室總是那麼幹淨整潔就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般。
如果自己的房間有這麼幹淨的話,那就太好了。
人生沒有如果。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淡的過去。
突然有一天早晨,媽媽剛將臥室的門用木板釘好,爺爺奶奶就來了。
和藹可親的他們,那一天變得不太一樣。
爺爺帶來了一個穿著黃色怪袍子的老人,他們將門撞開闖進了屋子裡。
媽媽尖叫著,衝向那老頭。
那穿的黃袍的怪老人咬破中指,用血在一張黃色的紙上寫著什麼,然後貼在媽媽的額頭上。
媽媽就那樣不動了,一動不動的,就像死了似的。
沈凡害怕極了,他問爺爺奶奶,媽媽怎麼了?
爺爺奶奶只是搖頭,只是告訴沈凡,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媽媽。
至少現在不是他的媽媽。
而是被妖怪附身了。
“好強的妖氣,快拿糯米、土煙和黑雞公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