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什麼怪物?
分明是一個人!
至少在不久前,它還是一個人。
看那張扭曲的臉,應該就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
大概七十來歲。
原本老態龍鍾的身體現在變得更加的枯槁,應該才化為衣奴沒多久。
瞪著猩紅的眼珠子,看著劉厚的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欣慰和解脫。
那是它身為人類最後的一絲理智。
“安息吧。”
劉厚嘆了口氣,唸了一段往生咒,將女主人圓瞪的眼睛合攏。
檢查了四周沒有危險後,他這才走到這戶人家的衣櫃前。
衣櫃整體精緻,雕花的工藝也不錯,但就是非常的老舊,應該有些年頭了。
所用的板材都是實木,真真正正的實木,不可能是羅輝板材公司的產品!
可既然她們家沒有用羅輝公司的板材,這家人怎麼還會變成衣奴?
難道是詛咒的範圍變大了,又或者詛咒的條件改變了?
劉厚沒有調查出個所以然來,他雖然得到了很多線索,但是這些線索都太雜亂無章了,就算硬是拼湊,也拼湊不出真相來。
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再次走入丹海琴的家。
這個家裡戾氣很重,彷彿化為了液體般的戾氣遊蕩在屋中的每一寸空間。
劉厚被這些強烈的戾氣刺激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了,他的手死死地拽著劍,腳步卻沒有停下,筆直朝著丹海琴家的衣櫃靠近。
終於走到了衣櫃跟前。
奇怪的是,衣櫃門居然關著,而且被反鎖了。
劉厚皺皺眉,這個女人,不光將他和妹妹騙入衣櫃,而且還趕盡殺絕,連一絲生機都不給他們留。
縱然是為了她的丈夫,可這種絕情的女人,心思也太歹毒了。
劉厚深吸一口氣,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把將衣櫃門拉開。
就在這時,又一個黑影猛地竄了出來。
他毫不猶豫地,一劍砍了下去。
那個黑影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劉先生,是我!是我!不要攻擊我!嗚。”
劉厚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他的劍刃離那個黑影的腦袋只剩下了一公分。
再慢一點,那個黑影就會被他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