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紙紮人連忙口中喊著主人,對著劉厚和李秀指了指。
婁盛康臉上露出謙卑的笑,一臉久仰的走到劉厚跟前,做了個禮:“原來是劉家的劉公子,前些日子才聽說過劉家的威名。
沒想到劉家公子,也來咱紅樓,和咱做了鄰居。實在是太榮幸了。
有劉公子作客咱們婁家,為犬子婚禮祝賀,我婁家真是三生有幸、蓬蓽生輝。
等會兒,一定要請劉公子為我犬子做賀詞!”
婁盛康說辭恭維有加,說得跟真的似的。
不愧是做生意的成功人。
一番鬼話說得劉厚都差點信了。
奶奶個鬼的春城劉家,春城哪裡有啥姓劉的大家族。他孃的這傢伙都死了二十年了,還前些日子聽說了劉家的威名?
那時候他劉厚才剛出生。
做生意的人,連當了鬼,都是鬼話連篇。
婁盛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翻來覆去的萬公子,驚訝道:“萬公子,你躺地上幹嘛?”
萬公子痛得哼哼的,說不出話。
婁盛康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兩邊都不得罪。
一邊命令紙紮人將萬公子扶起來,扶到餐位上落座。
一邊將劉厚和李秀迎到了主桌,一定要劉厚在最尊貴的北位上坐好。
婁盛康又巴結了劉厚幾句後,這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特意安排了幾個紙紮人,好生伺候好劉厚和李秀倆人。
主桌上沒人,就他和李秀倆坐著。
桌子上擺放的鬼飲食也好許多。
李秀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老二,剛剛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隨手在符紙上寫了幾個字,那些鬼就全都像是看到了真的東西一樣?”
“切,我唬人不行,難道還唬不了鬼?”
劉厚切了一聲:“鬼厲之物,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親人朋友燒給它們的。雖然這紅樓中的的縛靈認為自己還活著,一切生活習性,和活人無異。
甚至它們都還活在死前的記憶裡,就連活著前的癖好,都一模一樣。
但畢竟,它們已經死了,也化為了鬼。
鬼用不了活人的東西,只能用活人燒給它們的。我手中的符紙,打孔後,就成了紙錢。折成元寶,就是鬼愛用的金元寶。印上畫,就是冥幣。
我用硃砂寫字,只要符紙一燒,就在鬼手中變成了實物。
所以我無論寫的有多誇張,只要鬼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李秀瞪大了眼睛:“原來還能這樣,那我們要是一直呆在紅樓裡,不就是紅樓裡真正的大富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