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倪悅菲,確實有打算。
她帶著劉厚出了西城中學,不知不覺折騰了一夜,現在已經是早晨四點過。
天未亮,晨露朦,但是早起奔波忙碌,為了生活而苦的人,早就開始在路上奔忙生計。
世人皆苦。
劉厚踢了一腳拋錨的老桑塔納,這輛車估計已經壽終正寢了。
他苦笑:“師傅,你說帶我去練手,結果我險些連命都給練沒了。”
“是你實力太弱。”
倪悅菲淡淡道。
這句話,無力辯駁。
拜師入道門,要經歷許多的考驗。並不是說拜了師後,就安枕無憂了。拿了師傅的拜師禮,就會迎來師傅的考試。
只是這場考試,劉厚沒想到來得這麼早,更沒想到,會是這麼的兇險。
越兩級乾女水鬼,想想都刺激。
“師傅,你的入門考,是什麼情況?”劉厚問。
“為師入門十日,身火入道,達二等赤火。單手隻身入一陰地,手刃害人飛頭惡鬼。”
倪悅菲傲然而立,回憶片刻。
臥槽,牛逼啊。
飛頭鬼大約是五等赤火的惡鬼,當初師傅的入門考越了三級,比自己的難多了。難道師傅是天才少女?
“想當時,為師,剛五歲。”
劉厚已經沒話可說了,五歲就能越三級,殺的了五等赤火的惡鬼。這特麼不是天才,分明是妖孽啊。
可現在師傅已經二十歲了,怎麼才是九等赤火?
劉厚覺得裡邊有些蹊蹺!
但他沒敢問。
倪悅菲叫了一輛網約車,讓司機朝春城的北面開。
“師傅,我們去哪?”劉厚問。
“去找我一個朋友,她能,幫你。”
師傅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言語。
車內陷入寂靜,只有行駛聲。
一個小時後,網約車穿城而過,來到了目的地。
這裡傍水,一條小溪緩緩流過。溪畔別墅林立,寸土寸金,是春城房價最貴的地方。小橋流水的盡頭,有一棟並不起眼的別墅。
不高,三層。
不小,足足佔地一畝。
門外圍牆古樸,栽滿了楊柳和槐樹,牆上爬滿各色薔薇,相得益彰,煞是美麗。
劉厚摸著下巴觀察片刻,確定這是有風水高人刻意規劃過的。柳樹避鬼,槐樹困鬼,陰邪之物難以靠近。
一條流水穿別墅而過,那是一根穿楊箭。有陰邪來襲,光是想要進門,就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