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根線條組成,慘不忍睹的祖師爺,劉厚打心底裡尊敬不起來。
但是倪悅菲卻極為尊敬,她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然後讓劉厚也跪下,這才清朗地道:“天地為鑑,日月盈仄,祖師爺在上。弟子太乙門地字輩倪悅菲,現收劉厚為徒。”
她再次跪拜後,站了起來,從手心裡翻出一道符咒,迎風一招,點燃後,在劉厚的雙肩,肚子、額頭上點了幾下。
熊熊燃燒的符紙像是在劉厚的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之後倪悅菲單手一抓,火焰盡滅。
倪悅菲站到劉厚的身側,表情嚴肅,摸了摸他的腦袋瓜子:“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太乙門玄字輩的弟子了。”
“這麼簡單?”劉厚不解地問。
他記得人家電影裡拜師,好像要比這隆重複雜得多。
“當初我師父收我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儀式。”倪悅菲揚起下巴,突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還有咱們太乙派的教誨。”
“教誨?”劉厚一聽教誨,連忙直起了腰桿,表情也嚴肅起來。
門派的教誨,在所有電影小說裡,都是很重要的,值得尊敬。既然已經被倪悅菲強買強賣,拜進了那勞什子的太乙門,那自己也要拿出點基本的誠意來。
“太乙派崇尚的是尊師重道,尊師為重中之重。要敬師愛師,把一切好的東西,以及你覺得好的東西孝敬給師父。師傅的東西,是師傅自己的,而你的東西,還是師傅的……”
“喂喂,停一停。”
劉厚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叫師傅。”
“喔,師傅。咱們門派的教誨,我怎麼聽得那麼彆扭啊。”劉厚不恥下問:“為什麼我的東西,就變成師傅的了?這比996是福報的公司,還要壓榨員工啊,好歹人家還給工資。”
倪悅菲愣了愣,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對:“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師傅是這麼教我的。”
“請問師傅,你的師傅是誰?”劉厚滿腦袋黑線。
倪悅菲拱了拱手,尊敬地道:“我師父,你的師祖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疾惡如仇,威風凜凜,作為太乙門的一門之掌,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個大公無私,犧牲大我成全小我的英雄。”
劉厚激動了:“師祖竟然是這麼厲害的英雄人物。”
“不錯。”倪悅菲點點頭:“等過幾天,我再帶你去拜見你的師祖,讓你看看師祖的本事。”
劉厚很是期待,今天自己實在是遇到了太多顛覆自己人生觀和價值觀的事情。例如那些會說話,會變身的實驗動物,附身在周運誠身體內的三尸蟲,以及會用奇怪術法的倪悅菲。
自己甚至稀裡糊塗的,有了個天然呆的師傅。
“對了師傅,咱們太乙門,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劉厚問。
“道門。”倪悅菲說:“天下道門,熙熙攘攘,其中以三大為尊。其一是茅山派,其二的龍虎山派,其三,就是咱們太乙門了。”
“我們門派這麼牛逼?”劉厚頓時喜笑顏開,自己居然一不小心抱到了粗大腿。
“當然,我們門派可厲害了。雖然……”倪悅菲說到這兒,秀眉皺了皺,像是有些困擾,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雖然看起來,厲害的有些不太明顯。”
此時還是小白的劉厚,根本沒懂‘厲害的不明顯’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