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絕望的喊了一聲哥。”
“我抬起頭時，鼠妖貪婪的咬住我妹妹的脖子，吸吮著她的血，她的手軟軟的耷在旁邊，失去生命光澤的目光，依舊帶著對生的渴望，看著我。”
“鼠妖咬碎妹妹的骨頭髮出‘嗑噌嗑噌’的聲音，直到只剩下一顆頭顱。”
“我要保護的妹妹，到最後，只剩下一顆頭顱。”
“我妹妹，死了！”
悲痛讓曹恆的臉漲紅，猙獰的臉上泣淚橫流，盡是心如刀絞般的刺痛。
顧心和對他完全提不起同情心。
他的遭遇，正好驗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被他害死的人要是聽到這個訊息，必然會拍手稱快。
“讓你見笑了！”許久，曹恆抑制住淚水，自嘲道：“我就是個沒用的懦夫，我恨自己無能，不配當人，不配活著！”
“但你逃了出來！”顧心和說。
“我逃出來不是為了我自己！”曹恆咬著牙說。
“那為了什麼？”
“為了報仇！”曹恆咬著牙，面色猙獰：“我要親手殺了那頭黃鼠妖，嗜其血，啖其肉，給我妹妹報仇！”
“你的意思是說，你逃出來不是為了苟且偷生，而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等自己苦修到能殺死黃鼠妖的實力後，再找他報仇？”顧心和心頭冷笑，覺得他這是為自己的苟且找藉口，就跟當年他打著保護妹妹的藉口苟且一樣。
他的懦弱，始終如初。
哪怕是妹妹如此慘死在他面前。
“我就知道，你很聰明！”曹恆點頭。
“你知道，妖類靈脩的實力要高於人類武修，且修煉速度很快，你覺得，自己此生有望報仇嗎？”顧心和說。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曹恆很自信的說。
“什麼意思？”
“呵呵呵…”曹恆猙獰的笑聲有些發癲，“你剛從山裡下來，可曾聽說過‘七魂煞身’的功法？”
顧心和搖頭。
曹恆道：“此功法乃是邪術，修煉者以燃燒自己生命為代價，可在短時間提升自己的修為。”
“這不是個好選擇。”
“我現在沒得選！”曹恆喝道，“你永遠無法體會親妹妹死在眼前的痛，我現在顧慮不了那麼多，我只要那頭黃鼠妖死！！！”
“這就是想要當的人？”
“我很想當人，但這個操蛋的現實逼著我！逼著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是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