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從九幽勢力的輝煌中走出。”
楚天澤愣住。
他有些搞不明白，妖皇這句話的意思。
莫非，離開了九幽勢力那等龐然大物，九州還能抵擋東塵帝君的侵襲？
修士的世界，講究的是實力。
“東塵帝君來自上界，優勢比起我們強得太多，更何況他不知活了多少歲，閱歷豐富，不依靠九幽勢力，我們又如何抗敵？”楚天澤皺眉。
“九州地大物博，東塵帝君僅僅是一個人，帶著一群沒有思維的傀儡，哪怕他一個人再怎麼強橫，也無法跟整個九州抗衡。”妖皇道。
楚天澤不敢茍同，他說道：“可我們如今，連九州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法凝聚起來，又怎麼能對付得了東塵帝君呢？”
妖皇笑了笑，忽然問道：“你可聽說過，人類與妖修之間的戰爭？”
楚天澤一愣，他不知妖皇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聽過。”
妖皇拿著一枚棋子，輕輕摩挲著：“當年，妖修勢力極為強大，妖修本身從體質和天賦上就比人類修士強上許多，生命力也更加頑強，一度將人類修士壓得抬不起頭來。”
“那時候的妖修勢力所向披靡，內心膨脹，他們想起了當年妖修被人類修士支配的事件，便開始計劃向人類修士複仇，要讓人類修士臣服於他們。”
“風水輪流轉，妖修打算讓人類修士也嘗嘗當年被奴役的滋味，人類修士自然不肯屈服，奮起反抗。”
“然而，人類修士勢單力薄，實力更是沒有妖修強橫，被妖修攻打得節節敗退，最後只能聚集在一起，勉強抵擋著妖修的攻勢。”
“而那時候，妖修佔領了大半個九州，成為九州霸主。”
妖皇說的這些話，楚天澤都聽說過。
當年人類與妖修之間的戰爭，正是因為人類奴役妖待被俘虜的妖修而起。
這一場戰爭，妖修勢力勢不可擋，人類修士第一次體會到了被妖修複仇的恐懼。
可是……
“可是最後，人類修士卻反敗為勝，贏了這場戰爭，將妖修統統趕到了九州之外，而這些戰敗的妖修，則在妖海之地定居下來。”妖皇說道
在說到這不堪的歷史時，妖皇十分淡然。
妖皇盯著楚天澤，笑道：“該你下了。”
楚天澤一愣，隨後發現棋盤上己方穩妥的局勢，居然被妖皇壓了下去！
楚天澤抓著棋子，猶豫。
“可是，這跟對付東塵帝君有什麼關系？”楚天澤問道。
妖皇笑道：“人類力量比不過妖獸，天賦比不過妖獸，可是卻能贏得這場戰爭，人類在危急關頭的適應性，比任何一個種族還要強大。”
“我活了這麼多年，親眼看著這個如此平庸的種族，從洪荒時期崛起，在一眾兇獸肆虐的環境中活了下來，一直保留到現在，成為真正的九州霸主。”
“歷史更疊，許多種族消逝在洪流之中，唯有人類，從未從這片大陸上離開。”
妖皇盯著發愣的楚天澤，緩緩道：“你們能夠在危機關頭反敗為勝，為什麼就不能在這場與東塵帝君的戰鬥中，贏得一場勝利呢？”
“九州很大，東塵帝君的手尚未觸及那麼多地方，現在說對付不了他，未免太過令人喪氣。”
“就算沒有九幽勢力的，難道九州就無法反抗了麼？”
“記住，你們人類最強大的不是力量。”妖皇緩緩道：“而是你們的智慧。”
妖皇的手摁在棋盤的“卒”上，慢慢往前推，看了一眼發愣的楚天澤，笑了。
“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