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天澤從廂房中出來時,正好迎面碰上靖姨。
靖姨似笑非笑盯著楚天澤,說道:“你們在裡面做什麼?”
“給南宮姑娘治療。”楚天澤回答:“她體內出現力量暴亂,我幫她壓制下去。”
“哦,是嗎?”靖姨湊上前低聲道:“那我怎麼聽到‘嗯嗯啊啊’,‘好難受’這樣的聲音呢?”
楚天澤黑著臉,這個靖姨是故意的吧?他說道:“治療過程定然會有些難受,靖姨想多了。”
靖姨推開門,看到紗帳後正在穿衣的南宮鳶,不由笑道:“你看,鳶兒的衣裳都破了。”
“……”楚天澤內心有一萬只烏龜爬過,他說道:“我先走了。”
說罷徑自離去,留下靖姨在那兒輕笑。
“靖姨,你在胡說些什麼……”南宮鳶面色潮紅,臉上還掛著汗珠,她嬌嗔:“我都聽到了!”
靖姨哈哈一笑,探查著南宮鳶的身體,說道:“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啊。”
南宮鳶聞言苦澀一笑,好似吃了蓮子芯那般,說道:“他心中已經有人,沒有容得下我的位置。”
靖姨見狀,悠悠嘆氣,摸著南宮鳶的臉蛋說道:“靖姨明白你的感受……”
出了大院,楚天澤看到一個女子躲在一棵樹後探頭探腦,被楚天澤現後連忙躲起來。
楚天澤從大樹旁路過,那名女子面色複雜,最終還是忍不住,叫住楚天澤。
“公子可是總管大人的道侶?”這個女子正是當初楚天澤從風老手中救下的官府女子。
楚天澤扭頭道:“不是。”
“不是啊……”女子好像鬆了口氣。
“你原本不是官府中人吧?”楚天澤問道。
那名女子點頭說道:“我是飛燕劍派的席弟子,前年恰好見總管招募貼身侍衛,便把這個職位當成歷練接下來了。”
楚天澤瞭然,果然是從宗門出來的,應該是剛下山,不懂江湖險惡。
不過,這樣的人才讓南宮鳶放心。
“公子那麼厲害,總管對公子也不錯,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莫非你是總管新請的侍衛?”女子盯著楚天澤的時候略微有敵意。
楚天澤被她逼問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禁暗想這個女子不會對南宮鳶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吧?
“我與你們總管大人是故交,恰好路過此地,特意前來看看。”
楚天澤一甩袖袍,說道:“我也待不了多久,過幾日就會離開。”
他無視女子灼灼的目光離去,留下一句話:“你那劍法太過單調,軟劍本來就應該暗含千變萬化,你施展劍法時直來直去,破綻太多,浪費!”
女子一愣,隨後臉上有些不服氣的味道,大聲道:“這是我們的飛燕劍法,你懂什麼呀!”
“劍修應該明白劍是死的,人是活的。更高深的境界,劍是活的,人也是活得。”
“而你……”
女子一挺胸膛,大聲道:“我是哪種境界?”
“半死不活。”
“……”
“環兒,你在做什麼?”南宮鳶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名女子拿著軟劍狠狠地劈砍樹幹,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