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這封偽造的信激動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我才想到要去茶樓去處理此事,結果根本沒有考慮到天已經完全黑了。
“公子回來之前,徐先生已經飛書說這封信根本沒用了。”曹苻見到我拿出的信開口便道。
我笑道:“雖然沒用,不妨一試。”
曹苻道:“怎麼試?”
我道:“先開啟看看如何?”
曹苻將信抽出來仔細看了看,他並不認識豫章王的字,所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問道:“有什麼玄機嗎?”
我笑道:“此信是豫章王親筆,如果被皇上看到了,後果會如何呢?”
張文蘇叼著杯子道:“怎麼讓他看到?豫章王遠在豫州,如果太過刻意,不但豫章王會辯駁,就連皇上他自己也要起疑心。”
我道:“新年朝會,難道他不回京麼?”
曹苻又道:“就算他回京,他不會傻到隨身帶著這封信。”
我擺手道:“別忘了,宮中還有丁程。”
張文蘇笑道:“丁程在宮中也沒用。這件事過去這麼久,豫章王沒有道理還留著這樣一件罪證,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通。”
仔細一想,他們說得都有道理,是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我又想了想,抽過曹苻手中的信,從坐榻上爬起來道:“我出去一趟,有另一個辦法。”
最開始我設想的是將這封信放在豫章王親隨的身上被丁程發現,這樣的確有點太突兀了,得換一個辦法。
宇文化及的府上非常冷清,這不符合他從前聲色戎馬的生活狀態,到處都顯得非常蕭瑟。
他一個人在廳中喝酒,似乎並不想見我。
我走到他面前,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卻並不坐,只道:“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他冷冷道:“我憑什麼幫你?”
我道:“憑從前的救命之恩。”
他冷笑道:“救命之恩?你別忘了,從前我於你有不殺之恩你還沒有報。”
我愣了一下,他說得不錯,我都記不清是幾年前了,在東宮外的雪地裡,他的確劍下留情,沒有殺我。
我無言以對地呆立了片刻,取出信扔到桌子上道:“這是豫章王行刺皇上的證據,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讓皇上看到這封信,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