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靈魂太契合,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什麼。
所以突然要她換成嘴巴說,還是在這種情境下,溫凝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抬手,摸摸他的頭:“你怎麼回事?”
掌心溫度正常,沒發燒。
她又問:“我要是不想你,我跟你住酒店做什麼?家裡的床不好,還是家裡的飯不香?”
男人執著地看著她:“你沒說。”
行。
敗給他。
剛睡醒,疲憊感消弭不少,連帶著昨夜裡壓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像捋小狗頭一樣捋了下他的額髮,直到揉亂,聲音跟著軟下來:“謝之嶼,我好想你啊……”
好長一個尾音,不是撒嬌勝似撒嬌。
“多想?”他糾纏不休。
溫凝緩緩眨眼,似乎在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眉骨立挺,山根凹陷,襯得他眼眸黑沉,偏偏認真看她的時候總是不經意洩出藏在底下的深情。
溫凝受不了。
“很想。”她萬分篤定,“想到不敢做夢,怕醒了人不見。可是真的不夢了,心裡又很慌。”
但凡早晨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認真看一眼她的手機屏保,就不必這麼焦躁地度秒如年了。
可她的回答依然取悅到了他。
眉心終於舒展,謝之嶼不動聲色嗯了聲,起身。
溫凝迷惑,順勢拽住他的手:“幹嘛去?”
他的從容回來些許,用下巴示意床的另一側。
“現在困了,補覺。”
“……”
他眉眼間倦意實在明顯。
溫凝一邊語塞想罵人,一邊咽回去起床洗漱。
等她再從洗手間出來時,他已經睡著了。睡容很安靜,黑髮蓬鬆。
溫凝躡手躡腳過去,蹲在床邊。
視線一再描繪他的臉,他的傷口,想觸碰又怕驚醒他。
昨晚他突然出現真是嚇了她好大一跳。
總不是來搶婚的吧?
她低頭,唇角不自覺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