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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都靈說道：“如果不行我們還可以和當地的勞動局合作，由其它單位出面協調，問題應該不大，最多就是分些利潤給他們。”
最後總結道：“這個問題我負責為你掃清障礙，你不用擔心。”
李陽提出第二個問題：“最近有些批次的小獵頭單，本來有些疑惑，不過和上一個問題的答案一樣，我大概找到思路了。方案確定後，向你彙報。關於我提出的人才選秀會，剛剛收到資訊，銳達已經先行一步，馬上就要召開了，而且方案和我的一模一樣。”
陳都靈的眉頭只是微微一蹙，隨即展開，笑容絲毫未變，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我認為問題出在公司內部。方案做好後，我直接交給了張志偉……”
陳都靈若有所思，打斷李陽道：“最好不要隨意懷疑公司內部，這樣會影響工作氣氛。這樣吧，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措施，比如我們另找一個思路。這個選秀會我們一定要辦，這是一次很好的提升公司影響力的事。至於方案洩漏的事，我會讓人調查。”
下班時，西邊黑壓壓的一片，看樣子就要下大雨。李陽剛上車，手機的鈴聲就響起，居然是張欣然。他接起電話，照例是孫甜甜的聲音：“李陽，我們在機場。”
“機場？”李陽一時沒轉過彎。
“你笨啊，當州國際機場！”孫甜甜一點也不見外。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李陽心情激蕩：“她……你們來當州了？我去接你們！”
“這會是高峰期，你能過來嗎？”孫甜甜一副不相信的語氣。像是收到了張欣然的命令，跟著說道：“不用了，我們還在金地酒店下榻，在那裡碰面吧。”
轟隆隆，一聲巨大的雷聲閃過，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李陽收起手機，察覺到天氣似乎有點不正常，記得小時候每到這個時節已經不會再打雷，可是現在不僅僅打雷，連本應該出現的雷陣雨都變成了悶聲雨，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又停不了。
受到雨的影響，路上的車況比平時好一點點，只用了半個小時，李陽就到了金地，在咖啡廳靜候張欣然和孫甜甜。
這個時候是飯點，咖啡廳內除了李陽，只有角落中的一個女士在玩手機。坐了片刻，還不見張欣然和孫甜甜，他站起來走到廳門朝大廳的方向張望。
二個熟悉的側影經過，李陽不敢相信眼睛，盯著那二人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處才緩過神來。陳都靈會出現在這裡，陪在她身邊的居然是張志偉。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李陽才意識到張志偉其實也和他一樣高，除了帶著肚腩外，五官也被脂肪擠壓得有點變形，不過細細想來，沒胖之前應該也是張異常俊朗的臉。一切的疑問似乎有了答案。
世界似乎很簡單，又似乎不簡單。簡單的地不管怎麼發展，飲食男女亙古不變，不簡單的是，越來越多的物質利益外貌會讓人的眼睛和心靈越來越被遮蔽。
他不禁苦笑一聲，想起了為什麼陳都靈在聽到方案洩漏時會是那樣的表情和語氣，這裡面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原來在這裡。
回到座位，聽著雨打玻璃的噼啪聲，李陽覺得剛才那一幕又有點太玄幻。陳都靈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很有靈氣，即使身處利益算計的商業圈，也不能掩蓋她身上的靈氣，卻沒想到竟然被張志偉拱了。至少在他看來，張胖子沒有可取之處。
“想什麼呢？”一聲話語和一力重擊同時發生，驚得李陽嚇了一跳。回過神才看到孫甜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旁邊，卻不見張欣然的身影。
“我和然姐剛過來，我知道你肯定在這，就過來找你。都站了快一分鐘了，你都看不到我，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孫甜甜快人快語。
“都是公司的事。”李陽微微一笑，“你們怎麼來當州了，她呢？”
“喲，你這是不希望我們來啊！”孫甜甜上下打量著他，忽然面色一變，貼近李陽異常嚴肅地問道：“說！是不是你在這交上了什麼小三小四了，怕然姐來了闖破你的好事！”
李陽汗顏，孫甜甜猜得挺準，不過會不會是她瞎猜的。至少在公司內部唐藝昕和張子楓都不知道對方和他的關系，應該也不會有外人看到吧？只是孫甜甜說得堅決，他心內猶疑不定。
只見孫甜甜忽然收起嚴肅，咯咯地笑了起來，“不嚇唬你了，萬一你惱羞成怒，在然姐那告我一狀，我可受不了。她已經去包廂了，我們走吧。”
這次張欣然到當州，是為了巡視這裡的工作。她難得地向李陽說起了公司的事：“這裡的經理忽然說要辭職，已經安撫了半個月，可是他去意已決。本來這次來，也想順便讓你再給物色一個新人選。
可是沒想到就在剛剛公司人力部打來電話，他馬上就要辦理離職，即使是賠償也在所不惜。看來下家的條件很優厚，說不定連賠償都會替他承擔。”
李陽思索著，問道：“知道他要去哪裡嗎？”
“普達藥業。這件事一定是你們獵頭們搞的。”孫甜甜插話，同時表達著對獵頭的不滿。
沒多理會她，李陽拿出手機連打幾個電話，片刻後有了答案。“沒錯，是銳達挖的人。那邊開的待遇比騰龍的好近六成。”
張欣然顯得有點黯然。“說實話，我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是公司留不住人，就算是用什麼法律手段約束住他，可是他的心已經不在了，留他有什麼用。不過是兩敗俱傷，又何苦呢？”
這一番話李陽聽在心裡，總覺得是在暗喻他。可是看張欣然的樣子，並不像知道什麼。
服務員將菜餚端上，打破了包廂內的沉悶氣氛。隨著一道菜餚端上，一股奇異的香味很快飄滿了整個包廂。李陽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