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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的情緒萎靡下去，情知袁崇明所言非虛，卻仍想辯駁。過了許久，他才說道：“袁總，你說的都對，我放棄之前的意見。不過請原諒這件事情我無法參與執行。”
“為什麼？”袁崇明的音量高了幾分。
李陽用盡量誠懇的語氣說道：“公司那邊臨時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回去處理。陳總的方案我也看過了，非常詳盡，現在需要的只是執行。”
袁崇明盯著他，似乎要從他眼眸中看到真實，幾十秒後才說道：“你要忙，我也不好勉強你。不過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什麼隔閡，坦誠是最好的溝通。——陳厚華的方案沒問題嗎？”
“真的很周到。只是建議善後的工作能更加人性化一點。這次裁員肯定會對員工有影響，可以考慮給留下的員工進行一次心理輔導。”
袁崇明默然，長嘆一聲，站了起來，來回踱步，一邊說道：“我心裡也不舒服，這麼大規模的裁員會讓員工們家裡一時難以為繼。”停下腳步看著李陽道：“你還可以想到更好的方案，對不對？”
李陽努力收攏淩亂的思緒，說道：“袁總，我回去以後會盡快思考新的解決方案。我們還有一些時間，對吧？”
“最多還有兩個月。目前財務還沒有清算完。”
“我爭取盡快給您答複！”
“那就拜託你了！”袁崇明鼓勵著李陽。
李陽很認真的答應下來。
出了辦公室，他給張子楓打電話，到樓下集合。張子楓一見到他就是一副想說話的樣子，只是礙著司機在，一直忍著。
好不容易捱到酒店，才一進大堂，她就關心道：“我聽張益達說你和袁崇明電話裡翻了臉，剛才是去和他攤牌了嗎？”
“這是他的原話嗎？”
張子楓急切道：“是我說的，反正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
李陽打斷她，“回房間再說。”一切已成定局，不論好壞。再說什麼也沒用，不過他知道張子楓是出於關心才這麼著急。
回到當州的第一時間，李陽就接到了西門吹雪的電話。
上次聽過西門吹雪講解廣告策劃方案後，李陽覺得他很有創意，把預計舉辦的獵頭選秀會的策劃轉交給他負責。西門吹雪打電話就是為說這事。
“大哥！咱們的選秀會被人山寨了！”西門急切而匆促的聲音震耳欲聾，李陽不得不把手機先挪開，聽得裡面聲音小了，這才放回耳旁，居然也能接上。
“訊息確切嗎？”他打斷了西門的絮叨問道，“是看到了宣傳資料還是什麼？”
“大哥！看到宣傳資料一切就都完了！現在連預定場地對方都不改，這是擺明瞭和咱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