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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忍不住喊道：“我到要看看你怎麼讓我離開！”說罷，將裝置關掉，螢幕變成一片漆黑。
秘書王燕第一次見到李陽生氣，被他的可怖的樣子嚇到，躡手躡腳地出了辦公室，悄悄將門帶上，又怕發出聲響，不敢關緊。
隨後回來的銷售們只聽到後面李陽發火的聲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將王燕圍在垓心，悄聲詢問。
數分鐘後，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李陽收起紛亂的思緒，沉聲道：“進來。”
門開了，是楊娜。她一言不發地坐在辦公桌對面，看著李陽，很久之後才開聲：“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你發火。”
李陽整理了一下被揉亂的頭發：“我接受不了張豐年的安排。”
“發生了什麼？”楊娜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猶豫了一下，李陽道：“他把崇明併到了楊學冬的轄區裡。”
楊娜露出一絲苦笑：“這麼一來你就得向楊學冬報告了。”
“這麼一來就等於變相把我降職。”
楊娜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兩個人都變得沉默。過了片刻，楊娜才道：“從張豐年上任到現在已經快兩個季度了。”
李陽看著她，一時沒有明白她想表達的。楊娜繼續道：“上個季度他沒有完成任務，如果這個季度還完不成，他的職位就很危險。你也知道，他也有試用期。”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李陽還是不明白，楊娜說的這些他也知道，然並卵。
“你想想，如果他做不下去，誰會接替他？公司正處於上升期，事業部不會剛成立就再撤掉。”
李陽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說道：“會是誰？”
“他是空降來的，如果他不能完成領導任務，有很大可能公司會從內部提拔一個合適的人選。”
李陽奇怪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楊娜笑了：“你不喜歡公司內部的八卦和小道訊息，我卻一直在關注，現在不在總部，但我的訊息渠道卻一直沒有斷過。”
“你是說有可能是我？”李陽想了想，隨即搖頭道：“不可能是我，還有段偉在那裡。”
楊娜道：“我只是說一種可能，畢竟高層的決議，我也不可能知道，不過你也不是沒可能，從你入司起，業績一直都很優秀，近半年以來的團隊也帶得好，說明你既能把握市場又有領導才能，公司對你很看好。”又道：“你剛剛拒絕了張豐年的命令，下一步怎麼辦？”
“怎麼辦？”李陽哂笑道：“只能辭職了。”
“我覺得你再忍忍，說不準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