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沒事吧?”守池逗眼神擔憂。
“沒事。”獨孤怙搖了瑤頭,但是,那股暈闕感還在腦中縈繞,久久未散。
“池逗,這裡的藥材中半夏,天南星,白芥子供應多嗎?”
“啊?”守池逗撓了撓後腦勺,“這個得問大夫。”
“哎……”守池逗剛好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路過,把他叫住。
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忙著手裡的工作,抬頭看了一眼獨孤怙的地方,似乎是認出她來,整個人明顯一愣,但是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等他回過神來,依舊幫著眼下的病人處理某些事情。
“這……姐姐您不要介意,”守池逗有些無奈,“這營中的醫生架子挺大的,不過很敬業。”
獨孤怙點點頭表示理解。要是看到她是元帥夫人而跑過來,而不顧他人生命威脅的醫生確實不是什麼好醫生。
過了好一會兒,那醫生才收拾東西,步履鏗鏘地朝著獨孤怙的方向走來。
“元帥夫人。”大白褂醫生鼻樑上掛著一副厚重的眼鏡,恭恭敬敬的彎下腰來,“剛才那個病人病情危急,我處理好了才過來,望您體諒。”
“嗯。”獨孤怙回答的淡淡的,沒有責怪,亦沒有什麼其他情緒,“銀中的半夏,天南星,白芥子這些要菜的儲備多嗎?”
“回稟夫人,這三位藥材的儲備還挺多的。”
“嗯。”獨孤怙盯著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醫生看,老醫生長著一副慈祥溫和的面容,讓人不由自主地把語氣也放緩了幾分,“半夏30克,天南星5克,白芥子40克為一份,幫我準備100份。”
“額……”大白褂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的眼鏡,“近段時間藥材供應緊缺,及時儲備多,在下也不敢貿然替夫人準備這麼多。”
“也對。”獨孤怙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大白褂醫生講的很有道理,“池逗,你待會就派兩個人,回守族運點藥材過來,就剛剛那三樣,準備個3000份。”
“是的,姐姐。”剛接到活兒,對於一個成天在後勤不是訓練就是訓練的小夥子很有成就感,守池逗很高興,一溜煙的就去派兩個人可以守族拿藥材去了。
獨孤怙從小就精通醫術,她的醫術在國內精湛得能排得上號。
獨孤怙神色嚴肅而認真地仔細檢視危急傷兵營地中的每一位傷員。
“這……”在這期間,大白褂醫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向站在身旁的守池逗偷偷的吐露了幾句,“元帥夫人這是……在救治這些將死人嗎?”
“嘿嘿……”守池逗笑得異常詭異,大白褂醫生不明所以。
“元帥夫人她會給人治病呢,你看,你身邊這個不就活蹦亂跳了嗎?”
雖然“活蹦亂跳”這個詞語用在剛剛才恢復體力的傷兵有些誇張了,但是,在這裡工作了幾十年,這個和藹可親的大白褂老醫生也很少看見有傷兵從這裡活著出去的。
看著這麼年輕又柔弱得彷彿不堪一擊的小姑娘一本正經地替傷兵看病,大白掛老醫生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池逗。”獨孤怙招了招手,示意守池逗靠她近一些,“替我端一盤溫水。”
“是的,姐姐。”
這過了會有時間,獨孤怙已經將五六個傷員的傷口處理的七七八八了。獨孤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眼前這個滿臉傷痕的傷兵的面頰,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疼他似的,每一步都格外的溫柔細膩。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