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琳姐姐,你躺下來哦。”小包子小心翼翼地拉開獨孤怙那張小床的床簾。
屋內,橙黃的燈光籠罩了獨孤怙的整間房子,一片粉嫩嫩的裝飾點綴著這溫柔的昏黃;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散佈在屋子的每個角落。
黃琳躺在獨孤怙那張粉嫩的小床上,蚊紗把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個小小的空間,朦朦朧朧,更加襯托出美人的疏離感和神秘感。
“閉上眼睛。”小包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沒叫你睜開眼睛一定不能睜開眼睛哦。”
小包子的身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黃琳聞言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包子將一切準備就緒,便站在床邊,凝聚點點幻光,再把它們釋放出來,將整張床環繞。就像是把一張床裝進一個巨大的圓形的帶著淡淡火紅色的幻光玻璃圈裡。
——
獨孤怙走進寂靜的夜裡,她的後面是始終溫柔注視著她後腦勺的守七。
在他的眼中,一顆小小的腦袋上一頭烏黑的青絲散落下來,披散在她窄窄的後背。
黑髮如瀑。
他第一次感到這四個字是多麼的美,就像此時溫和的月色。
走著走著,獨孤怙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來。
守七正盯著她的後腦勺出神,沒有留意到這一下的猝不及防。
“嘭——”獨孤怙的額頭撞在他堅硬如鐵的胸膛。
她抬頭,就看見守七好笑地看著她。
獨孤怙:“……”
“你怎麼離我這麼近?”
“我真希望日日夜夜都與你相隔這麼近。”守七已經伸出手覆上了獨孤怙剛剛撞上他胸膛的額頭,輕輕地上下摩擦,“疼嗎?”
獨孤怙被他這一曖昧的動作弄得臉上一紅,這抹紅一直蔓延至耳根。加上兩人的距離又太近,獨孤怙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她低下頭,清咳一聲,轉過頭去,想要往前走。
細嫩白皙的小手卻突然被背後人抓住,“阿怙,你想說什麼?”頓了頓,又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害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各種膩歪她都不會覺得有何不妥,更不會一不小心就害羞到耳根紅透欲滴。
獨孤怙身體一僵。
“我……我們長大了,男女有別。”
“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子的。”守七一本正經地說著,嘴角卻不自覺地往上揚。
“我……我……”
守七抓緊獨孤怙軟綿綿的小手,“好了,我們走吧。”
“現在黃琳在……我們家裡……”守七說到“我們家裡”的時候,心底一片柔軟,“我們今晚就只能找家賓館住下了。”
獨孤怙身體又是一僵。
剛剛不是說好在大街上溜達一晚上的嗎?
守七對於獨孤怙這個疑問,有個冠冕堂皇的說法。
“怕你冷。”
“我不冷。”
“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