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啷之聲響起,守在樓上的衛兵紛紛撥劍相向。
秦珩繼續鼓著掌緩步站到堂中喝彩道:“好!說得真好。這位張先生果然雄才大略,現在就已把雄獅王國算入囊中了,精彩,真是精彩!既然雄獅已得,再圖紅日,進而霸有天下,蠻王那時就是天下之主,為我獨尊了。”
秦珩破窗時聲勢驚人,偏是落地後舉止從容,口稱頌言,撫掌而來,眾人先是一驚,接著一愣,都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那張先生最先反應過來,喝道:“上!”
在眾衛圍過來之前,秦珩彈指一顆閃電球射向鄂陰,身體化做一道殘影,一拳朝張先生轟去。
嘭!坐椅破碎,張先生也被轟得倒飛而出,秦珩如影附形般跟上去一把掐著張先生脖子轉身道:“誰敢上前我就殺了他。”
鄂陰擋了帶著真氣的閃電球正自氣血翻騰,見張先生被秦珩制住,忙止住衛兵,道:“什麼人?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放了張先生,我保證你能活著離開,不然我叫你死無全屍。”
秦珩冷笑一聲,再上下打量了一眼鄂陰壯碩的身體,嘲笑道:“果然是一個無腦巨嬰!”
“你說什麼?”鄂陰睜著銅鈴般的眼睛怒喝道。
這時候樓下的衛兵也被驚動奔上樓來,見張先生被秦珩掐在那裡,臉上青筋暴脹作聲不得,也掙脫不得,只有先把秦珩圍住。
樓外也是呼喝連聲,不一會整座樓就被圍得水洩不通,幾個蠻族將領也跟在後面登上樓來。
秦珩看也不看陸續湧來的眾人,掐著張先生朝前走去,眼睛盯著鄂陰,同時輸入真氣探察張先生體內情況。此人並不是真正的亡靈,但其體內氣血不足,隱隱有陰寒之氣似發於腦際,卻探不出是什麼原因造成。若是秦珏在定能探出此人體內有股不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搖了搖頭,到了堂中秦珩虎目環視,一掌拍在旁邊的酸枝木桌上,堅實的木桌應掌中斷,勁力所至,四分五裂。
這一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秦珩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功力竟已如此之深,輕鬆能把堅實的酸枝木桌拍碎。
這要把人的脖子捏碎,還不像捏豆腐一樣,鄂陰嚇得趕緊叫衛兵散遠點。
秦珩這才好整以暇地道:“紅日帝國底蘊猶存,馬上春日將至,紅日和雄獅大戰一觸即發,到那時就算燕州明著造反雄獅也無力兼顧周全。燕州大可先把你老家佔了再和紅日一道收拾雄獅。這個所謂的先生妖言惑眾,只不過想讓形勢更亂,好讓他的陰謀得逞。”
鄂:“張先生一心為我蠻族著想,會有什麼陰謀?”
“蠻王一定聽過亡靈要招魂所有死人的事,而此人正是亡靈的嘍囉,他們不過是想死的人越多越好。蠻王最好和燕州軍合作,早日結束戰亂,不然你兒子要死,你蠻族也要亡。”
說著拿出從阿古察身上取下的銀項圈。秦珩是來說和的,並不是來挑事,不再稱鄂陰巨嬰。
鄂陰聽提到自己的兒子氣短了三分,儘量收斂怒氣,道:“張先生明明就是個人,哼!你們只會劫持人質,可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
秦珩笑道:“我現在無法證明他和亡靈有關係,你不信算了,將來可別後悔。我可以放了他,要單挑也可以,只是你輸了怎麼說?”
“輸了任憑處置,若你輸了就把小兒還給我,放了張先生。我要憑真本事打下你燕州。”
鄂陰說話引來蠻人上下一片助威喝彩。
“好!”秦珩環視眾人,道:“你們可都聽著的,蠻王輸了就乖乖和燕州軍合作。”
鄂陰想著秦珩剛才不知用的什麼魔法把桌子拍碎,頗為厲害,道:“不過有一點,我魔法不行,我們就憑自身真本事打一場。”
秦珩心中好笑,喝道:“一言為定。”
“那還不放開張先生。”
秦珩手一鬆,張先生像灘爛泥似的癱倒在地,也不知生死如何。
周圍幾個蠻人忙上去扶走,一個部落首領探了探鼻息,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愕然道:“張先生快不行了。”
在秦珩放手前張先生全身經脈、臟器已被真勁震碎,絕活不過一時三刻。
還沒等鄂陰說話,秦珩悠然道:“你說放了,我就放了,但你並沒說殺不殺他。現在我沒人質了,來吧!”
鄂陰怒氣沖天,順手奪過身邊衛兵手上的刀一刀斬去。
秦珩身形一動,右手前探。鄂陰只覺手腕一麻,刀已到了秦珩手上,並且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所有人頓時呆在當場。
鄂陰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刀,道:“不算,不算,剛才被你激怒還沒準備好,而且用的也不是使慣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