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官道早已不知所蹤,順著小河一路走去,河邊的地勢依然不太平坦。雖然有的地方可以跑馬,但時有峽谷險灘。有時雷納德兩人還要繞一段路才能重回河邊。兩兄弟依然翻山越嶺在前探路。
一日,遠遠看到有個村莊。秦珏道:“小心點,別是強盜的窩點。”秦珩點點頭,帶頭往前掠去。
臨近村子兩人調息了下,伏在草中觀察村子的情況。
“好像沒什麼動靜。”秦珩道:“進村裡看看。”
來到村口看到許多房屋依然破敗,秦珩道:“應該沒有人。”
才說著,一陣咳嗽聲傳來。兩人趕緊躲進一處房屋中,往咳嗽聲傳來的地方摸了過去。在一間房屋轉角處,兩人打量著斜對面一間看上去經過修繕,卻依然透著破敗感的房屋,房上的瓦片看上去有些亂,但至少把屋頂遮得嚴嚴實實。
兩兄弟對望一眼,秦珩道:“聽著像是兩個老人的聲音。”
秦珏道:“過去問問,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人來到門口,門虛掩著。秦珏在用幾塊木板釘成,還會透風的門上敲了敲,問道:“有人嗎?”
裡面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誰啊?”
“我們是過路人,聽到屋裡有人所以過來問問。”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門打了開來,露出一張老婦人的臉。老人頭髮花白,看上去快六十歲了。看了看兩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秦珏道:“我們只是路過,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這裡借宿一晚?”
老人沒說話,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招手示意二人進屋。
進了屋老人又把門關上。門本就透著光,窗戶也大大的開著,屋裡顯得很明亮。裡面有個小方桌,幾根小登,兩把椅子。陳設簡單,一應生活用品還算齊全。
進了屋老人招呼二人坐下,裡面房間傳來另一個老人的聲音:“有人來了嗎?”老婦人也沒回答,對兩兄弟道:“這附近有強盜出沒,你們說話時小聲點。”說完向房間走去:“是兩個過路人,想來借宿。”
聽著房間裡的動,原來裡面的老人受了風寒,老婦人在喂稀飯給房間裡面的人吃。
秦珩小聲道:“我們乾脆另外找間房子過夜算了,感覺不好打擾兩位老人。”
秦珏點頭道:“等出來和她說一下。”
正商量著裡面又傳來幾聲咳嗽。秦珏心中一動:“師傅說過我們的真氣對療傷祛毒有奇效,要不要我們去試試。”
秦珩點點頭,和秦珏一起走進房間。看到床上躺著個病怏怏的老人,看來是老婦人的丈夫。秦珏道:“老人家,我兄弟會看病。可不可以讓我的兄弟幫你看一下?”
老婦人道:“可是這裡也沒什麼藥,看了也沒用處。”
這裡的人對內功肯定一竅不通,對魔法倒是至少認識。秦珩信口道:“我會點點魔法師的門道,或許能幫得上忙也說不一定。”
老婦人聽到對方是魔法師又打量了一下兩人,點了點頭,露出期待的表情。
兩兄弟把躺在床上的老人扶坐起來,秦珩伸出隻手貼上老人背心,小心緩慢的把真氣傳往對方身體裡。老人只覺有股涼沁沁的感覺從背心傳來,在身上慢慢遊走,說不出的受用。不一會兒功夫老人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由原先的短促變得平緩。慢慢的老人竟睡著了,發出均勻平順的呼吸聲。
兩兄弟把老人放回床上,又把被子蓋上。老婦人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這時才反應過來,對兩人千恩萬謝,兩人連道不用。
原來這兩個老人是本地村民,兩人都姓何,當年朝陽之戰時倖存了下來,可是子女卻在那場大戰中受池魚之殃死了。之後逃難往北陽城,去年回到了附近一座叫大興的城鎮艱難度日。到了今年春天,懷念故地的兩人帶了農作物種子,在曾經的同村人幫助下回到村子裡。打算重新開始生活,在此終老。雖然有強盜,但也知道這裡只有兩個一貧如洗的老人,並不來打攪。強盜一般只搶劫過往客商,搶完後往山裡一躲,官府也對此無能為力。並在老人那裡打聽到,從這裡再翻過兩座山,出去地勢就變得平緩許多,雖然有山也並不高峻,並且開始有人了。再走半天就可以到大興城,如果坐馬車再十幾天就可以到北陽城了。
這時馬蹄聲傳來,秦珩凝神聽去,對緊張的何老婦道:“別怕,是我們的兩個同伴。”
安撫好何老婦,秦珩道:“我去接下他們。”
到雷納德和安吉麗娜來到,老婦人出來招呼把馬拴在後院。兩人已在秦珩處瞭解了情況,坐下後秦珏見秦珩沒有和雷納德他們一起回來,問道:“他去打獵了?”雷納德點了點頭。
幾人說著話沒過多久,秦珩回來了。手裡拎著兩隻水貂,得意道:“看我打到了什麼?”
原來水貂在河邊正和一條蟒蛇打架,秦珩連蟒蛇也一併打死了,只是沒敢去動,只帶了水貂回來。
雷納德聽說還有蛇,問道:“在哪裡?帶我去,我來時在東陽城那過吃過蛇肉,味道不錯,別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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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何老頭也可以下床了。幾人煮了一大鍋蛇肉,為了照顧安吉麗娜又弄了些貂肉。安吉麗娜皺著眉頭看著幾人吃得汗流浹背。
從老人那裡得知,這裡是叫加陽村。
晚上兩兄弟在打坐,安吉麗娜和雷納德睡在草蓆上。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把幾人吵醒,聽著有二十多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