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並非如此!”柏小妍錯以為陶安泰誤解了她的意思,急忙開口否決。
“那柏小姐是何意思?”緊追不捨地問道。
“柏小妍的意思是,陶公子是否因為某件事情將一位姑娘帶到了某處?”不對勁,好似越解釋越似抹黑。柏小妍無顏再面對陶安泰,她怕一轉身就看見陶安泰那沉下來的臉色。
“原來陶某在柏小姐心中竟是如此地不堪,看來陶某得反省了。”背後人受傷的聲音傳來,讓柏小妍心中有些難受。
柏小妍心一橫,她也不再顧忌那麼多了,直接轉過身來問道:“陶公子,您莫要誤會我的意思。柏小妍只是想問公子,今日午後是否有派人抓了一位女子,而這名女子與柏白有些淵源。”
“所以你將她的失蹤理解成了是我乾的?”陶安泰不避諱地對上柏小妍探究的眼神。
“不錯!”
兩人之間氣氛變得僵硬起來,針鋒相對、毫不避讓。
“你與她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人!”柏小妍的話簡短有力。
“你是什麼人?”陶安泰地話另有其意。
“柏國公主柏小妍。”
“不!你不僅是柏國公主,你還是青羽宮的宮主,我、說得可對?”
青羽宮宮主之事不能被他人識破!
柏小妍的眸子微變,手上有了動作,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袖中滑到掌心,犀利地向著陶安泰的胸口扎去。陶安泰一動不動,等著柏小妍的匕首刺來。
就在刺入那微薄的衣料,差面板一毫之距,柏小妍手中的匕首轉了個頭,重新滑入了柏小妍袖中。
“為何不躲?”
“我在賭!賭你是否真的能刺入,我賭贏了。”陶安泰的笑意展開,彷彿是天大的喜事。
柏小妍有些惱意,瞪向陶安泰的雙眼卻略帶嬌嗔:“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感到自己語氣有些不對,清了清嗓子道:“你怎知我的身份?給我個理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因為那位姑娘是青羽宮中之人,你說她是你的人,所以我猜測你便是青羽宮宮主。”
“背叛?”不知為何,柏小妍頭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子背叛同門,導致她語氣有些不善。
“並非是她背叛,而是我手下的人查出了她的身份。”
柏小妍不語,璇姑娘還等著她的老大,若是不能將人救回去,她的威信恐怕要大打折扣。但是柏小妍也不敢肯定那位女子是否有做出背叛宮門之事,若是將女子帶回,青羽宮在鳳國的聚集地或許難保,讓她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見柏小妍不做聲,陶安泰主動道:“你不信我的話?”
不管了,先將人帶回去,其他事事後再論。
“果然是你擒了人,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能答應放人?”
“人、我不會放,不過我可以帶你見上一面。”陶安泰想著如今還下落不明的儷公主,不禁有些頭疼,而被擒住的那名女子有嘴硬得很,現在又得知了她是柏小妍手下的人,事情越發地棘手了。
走一步看一步,柏小妍點頭同意了。陶安泰又準備抱著柏小妍離開,可是這次她卻不容陶安泰那麼放肆了,遠離陶安泰有三尺之遠,這才放心道:“你先走,我跟上。”
陶安泰也不逼柏小妍,說一不二直接踏著步子離開了茅屋,將手中的火把熄滅,四周頓時暗了下去。
亮堂的暗室中四處燃著熊熊的火把,柏小妍的身子總算是回暖了些。看著石床上昏睡過去的女子,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緊抿的唇沒有一絲血色,或許是因為柏小妍的緣故,女子身上蓋了床被子。不過被子也被女子推到了一旁,看上去高大的身子硬生生縮成一小團,讓柏小妍心中沒由地生處一絲對陶安泰的憤怒。
柏小妍是不久前被陶安泰帶到的暗室,一將柏小妍送進暗室,陶安泰就離開了,剩的柏小妍一人面對未曾謀面卻不少聽人提起過的女子。所以柏小妍此時心中有氣也沒處可撒,只得恨恨地咽迴心中。
沉重的步子向沉睡的人走去,柏小妍心中十分矛盾,不知這麼走去是否會唐突了,可是不走過去,她心中又於心不忍。但動作永遠快思想一步,沒等柏小妍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到了石床旁。
湊近了看,女子倒是有些清秀,不同於柏畫的妖嬈,不同於蒹葭的可愛,她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是十分端莊的女子,那些個溫家碧玉、宜室宜家的詞講的就是眼前的女子。
也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女子迅速從昏睡之中醒過來,見到柏小妍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在眨過幾次眼後她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向對柏小妍行禮,被柏小妍攔下。
“宮主,屬下不曾想到宮主竟會親自來救屬下。”
“你怎知我是你宮主?”
“因為白先生畫過宮主畫像,宮中之人無人不知宮主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