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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疼到彷彿馬上就可以暈過去的時候, 吳藝蓮突然想起來, 晚上會有值班的護士來查房, 確認病人的情況。
她彷彿突然看到了希望, 打算養精蓄銳等到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在發出聲音讓護士注意到自己,而且她等一會一定要好好罵一頓這個醫院的護士。
這什麼破醫院,庸醫治不好她的傷還一直說她的腿治不好了,就連這裡的護士都這麼沒禮貌,根本就不用心工作, 只知道氣病人!
或許是憤怒情緒佔了上風,清冷的月光從窗外傾下一片銀光,灑在吳藝蓮身上,吳藝蓮的視線終於清晰了一些,不至於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彷彿盲人抓瞎。
跟憤怒如影隨形的還有她轉身無法遏制的疼痛,她這輩子活到這個歲數,還是第一次疼成這樣。
明明月光是清冷的, 但是吳藝蓮的額頭上卻因為忍耐著周身的疼痛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還順著她的臉頰, 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 晶瑩的反射著光芒。
腦子開始混沌, 視線開始模糊,吳藝蓮反而大喜, 認為自己終於可以暈過去了, 暈過去的話就不會再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了!
但很遺憾的是, 吳藝蓮並不能如願暈過去, 她的意識依舊清醒,雖然已經快疼到麻木,她也不會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以達到暈過去的目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吳藝蓮已經開始對時間的流逝麻木了。
甘映安泡了個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谷谷已經回她的房間睡覺了,嬰兒床裡的蘭蘭也已經進入熟睡。
蘭蘭已經斷奶了,現在基本可以吃一些米糊,再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就能站起來學著走路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蘭蘭的小臉蛋,被嬰兒肌膚的觸感弄得一陣滿足。
床頭櫃上放了兩個手機,她爸媽說既然她都已經回來了,那麼這些她以前用的東西也都還給她處理。
她是要留著也好,扔掉也好,都隨意。
甘映安還是把那個舊手機留了下來,一邊擦著頭發,坐在床邊,甘映安拿著舊手機不停的把玩。
其實她還是想用這個手機嚇唬一下吳藝蓮,她雖然恨吳藝蓮,但是她也很清楚,吳藝蓮現在的情況已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了,吳藝蓮的態度把所有願意對她好的人都趕走了。
會有一個艱難的後果,那也都是吳藝蓮自找的。
把頭發擦得半幹不幹後,甘映安就把吸水毛巾扔到一邊,長按舊手機開機鍵,又把這個手機開了起來。
很意外的是,這手機居然又收到了新的訊息。
她原以為這些新訊息一定都是吳藝蓮發過來的,畢竟她也只回了吳藝蓮一個人,別人不可能這麼頻繁給她發簡訊。
結果點開就發現這是杜若之發來的。
杜若之這麼閑的嗎?
結果才看完這些簡訊,甘映安一邊感到心情沉重,一邊又在暗爽吳藝蓮的活該,最後還是嘆息。
她其實很好奇後續,因此打算借用爸媽的身份跟杜若之進行一次對話。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甘映安,我是甘映安的母親。我可憐的女兒就這麼被她的兒子害死了,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打完字,點選傳送,甘映安覺得這一幕宛如精分現場。
很明顯,這時候的杜若之也在玩手機,她很快秒回了:[我……其實您不用坦白,讓我假裝映安在回我也好。]
甘映安竟然從這句話裡看出了幾分無奈,[抱歉……映安已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方便說一下,你還在醫院照顧你母親嗎?]
杜若之:[沒有了,我跟她吵了好多架,她不滿意我要讓我滾,我就走了。走之前為了避免被她道德綁架,所以我把自己的大腿捅了一刀,現在傷勢已經穩定住了,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沒什麼大問題。趙阿姨,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
杜若之:[我可能心底還是不夠堅定,總是因為一些人說的話就開始動搖,我總是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太絕情了,我是不是太惡毒了,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應該沖動行事?她都已經這麼老了,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在醫院裡,如果我不管她的話,還有誰會管她?]
杜若之:[可能有時候,那些包子女說的就是我現在這樣的狀態吧。她都已經這樣了,我居然還有種放不下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甘映安每次都是之只打了幾個字就再次收到杜若之一大串的訊息。
她並沒有覺得杜若之有多囉嗦或者很煩之類的,只是對她的想法無法理解,也不明白為什麼杜若之會有這麼濃厚的傾吐欲。
甘映安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因為她實在不可能說出任何誇獎吳藝蓮的話,也不可能勸杜若之去忍耐,更或者說直接低頭認錯,這些在甘映安看來,都是非常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