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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藝蓮怎麼著也沒想到兒媳會這樣回話, 一副巴不得馬上就離婚的樣子。
她沉默片刻, 莫名其妙道了一聲:“神經病。”
這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反正說完她就從杜川身邊擦過,嗅到熱湯的香氣後,似乎還嚥了咽口水。
吳藝蓮現在在距離家比較近的地方上班, 不包吃,中午可以回來吃個飯休息一下,不過這會兒得去上班了,就匆匆離開家門。
杜川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護著保溫盒裡的熱湯,發現妹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以為自己的反應有什麼不對的,連忙問:“若之?怎麼了?”
“沒……就是覺得嫂子你挺有氣魄的。不過你真的要跟我哥離婚嗎?”同為女人, 杜若之的婚姻狀況總體來說要比甘映安的好很多, 所以她無法與嫂子感同身受, 卻也知道離婚對一個女人來說,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好的。
尤其是在女方還當了多年家庭主婦的情況下,現在嫂子已經出去工作了, 那情況或許也沒太糟糕。
但是杜若之唯一擔心的就是谷谷和蘭蘭的撫養權問題,父母離婚對於孩子的影響太大了。
杜若之因為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因此對於孩子的養育問題尤其在意,並不希望小孩子吃苦。
杜川不是甘映安本人, 但是他自己是很清楚, 映安是絕對動真格了。
所以他此時只能沉默著點點頭, 讓自己看起來心情很沉重並且很堅定。
“可是父母離婚對於孩子的影響不太好……谷谷現在也差不多懂事了,一個完整的家對於孩子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可能對於嫂子來說很為難,但是……唉,我只是希望孩子能少受點傷害。”杜若之著急地望著嫂子,希望嫂子或許可以稍微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杜川當然聽得進去,而且他以前也是因為認為對於女人來說,只要有了孩子就被徹底綁住了,才會得意忘形。
他不願再做出任何讓映安失望的事情,所以哪怕他心裡其實是很贊同杜若之的說法,嘴上還是要說,“可惜的是,就算不離婚,這個家對於谷谷和蘭蘭來說,也未必是完整的啊。”
就像認罪的時候親口承認自己過去犯下的錯,還要一條條把罪狀列出來。
“反正對於谷谷來說,這個爸爸就跟空氣一樣,下班回到家從來不會陪她玩,甚至還會在她主動靠近他的時候,主動把她推開,讓她難過。反正這個爸爸除了貢獻了一個精子,除了給每個月的那點生活,就什麼作用都沒有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幼兒園在哪裡,怎麼走?女兒的生日是哪天?今年具體是五歲還是四歲?這不就是人家常說的‘喪偶式婚姻’嗎?就算有老公又如何?還不是活的宛如一個單親媽媽?”
就連杜川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可是他以前最鄙夷的言論了。
以往他會覺得,不就是在家裡做做家務帶帶孩子嗎?天天喊累的根本就是在矯情。
他還會覺得,什麼喪偶式婚姻,老公只要賺錢給家裡花,不嫖不賭不出軌就已經是三好丈夫了。
他更會覺得男人本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要賺錢養家在外面工作還會受領導的氣,上有老下有小,壓力全部都壓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女人才做了些什麼,壓力怎麼能跟男人的相比?
可是現在他不敢這樣認為了。
當過女人之後,他才知道過去的自己有多自以為是。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映安因為身體方面的生理原因,承受的痛苦比他還多。
她以前卻沒什麼怨言,直到生蘭蘭發生互換身體的事情,矛盾才終於爆發了。
杜若之聽著嫂子的話覺得有些神奇,還是第一次聽到嫂子這麼直白的表露自己的看法。
她嘆了一聲,“這樣一想的話,我好像沒什麼立場勸說你。人生苦短,嫂子,你就選擇能讓你開心,讓你在乎的人都開心的活法吧。畢竟別人終究不是你,無法設身處地地站在你的立場,為你設想一切,人生還是要靠你自己去走。”
她沒頭沒腦的,覺得自己好像好像還說了一句特別有哲理的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嫂子,你快去醫院吧,不然送到醫院,湯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