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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衙門的一路,嚴之元在君羨身後數次欲言又止,抓耳撓腮,讓君羨好笑不已。
“國師……”快回到府衙後院的時候,嚴之元終於繃不住了,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國師您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護城河有糧食的?”
正常人都猜不到會有人把糧食藏在結冰的河道裡。
君羨挑眉,“我若說我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知道真相,你信不信?”
嚴之元:“……”感覺國師把他當成了傻子。
輕笑兩聲,君羨淡道,“你父親為官多年,雖然謹慎,面對那些人的時候,到底因為自負有所疏忽。自以為極為瞭解他們,乃至被人擺了一道而不自知。或許你父親不是沒有起疑過,畢竟官府糧倉竟然粒米無存,本身就很值得懷疑。虧在你父親手中沒有得力的人可用,所以就算有所懷疑,也無從查起。”
何況嚴熙德背後還被人掣肘,很多事情便明知而不能為,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她不一樣,她身邊帶過來的是宮中特訓的護衛,本事非尋常侍衛能比。
想要查什麼東西,只要是做過的,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來。
順藤摸瓜,守株待兔。
安立山那些人在放糧前夜,擔心會出什麼疏漏,特地又派人去護城河道檢查了一番,只這一次,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當地官員貪墨官糧,這件事情上報上去,安立山那些人會被定罪嗎?國師手裡有確實的證據嗎?我看安立山那個人難纏得很,這種時候還裝傻似不肯認罪,甚至往我爹身上潑髒水,若是之後他抓著我爹不放,我爹會不會被牽連?”
“你父親不是協助我查出了被藏的官糧嗎?就憑這一點,也是功大於過。到時候就算安立山死咬著你父親不放,最多也就是判你父親一個知情不報,或是治下不嚴,我在聖上面前求個情,落下的懲罰應該不會太重。”這話,等於是明著承諾了。
嚴之元喜形於色,心頭大石真正放了下來,“多謝國師!”
搖搖頭,君羨回到自己的別院,將後面難道跟屁蟲關在了門外。
她實則當不得什麼謝,真正救了嚴熙德的,是他自己。
懸崖勒馬,亡羊補牢,未算晚。
她肯開口應承在黃山哥面前求求情,語氣說是幫嚴熙德,不如說是幫北地百姓。
嚴熙德在北地駐守十數年的時間,對北地已經極為瞭解熟悉,而且此人深諳為官之道,不迂腐,有能力,放他繼續在北地為百姓謀福祉最合適。換一個人來,不一定能比得上嚴熙德。
放糧整整持續了六日的時間,二十萬石糧食,除了城中災民,也分發到北地治下各個縣鎮。
這件事情終於趕在年前完畢。
安立山、盧新海等與貪墨糧食一案有牽扯的官員,都被暫時打入了大牢,嚴熙德將此時上報了朝廷,後續的處理還沒下來,估計也要等到年後京中才會來人。
君羨沒有過於去關注此事,那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外。
但凡與她無關的,任是會翻天覆地的事情,她也不會多心去管。
說白了一個字,懶。
至於帶過來的賑災銀,君羨也在糧食發放完畢之後,尋了時間交到嚴熙德手上,用作百姓家園重建,她只從旁監督,時間總算清閑下來。
一閑,就特別想念她家的小娃娃。
不知道寄出去的信,他收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