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後惦記恨不得挫骨揚灰的某人,正帶著她家奶寶,行往最後一站。
“死女人,你不會是連皇上都要炸吧?”掛在女子身上,飛在半空之中,眼見女子不往宮外走,反而往另一處去,景離眼皮子輕跳。
“皇上那張臉暫且給他留著,我們去禍禍禦書房。”
“……”禍禍禦書房,皇上就能留下臉面了?
宮中接連兩處寢宮受襲,其一還是皇後娘娘的鳳棲宮,而禁衛軍們被引得團團轉,愣是沒抓住刺客的一片衣角。
嘩然一片,已經靜謐下來的深宮喧鬧不已。
盡管刺客只是扔了爆竹,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戲弄,也已經挑戰了皇家權威。
明晃晃的,打了皇家的臉。
禁衛統領冒著冷汗,飛快的奔往乾德殿,將此事稟告皇上,同時調集禁衛軍,著重保護皇上,務必將皇上寢殿保護得密不透風。
然還沒等皇上召見,那邊廂,皇上的禦書房烈火熊熊,火光沖天!
這賊人,竟然一把火將禦書房給燒了!
那是皇上辦公的地方,不說有朝中大臣上奏的摺子,還有諸多重要的檔案文案,乃是重地啊!
司承煥早就被驚醒了,去看過皇後之後,返回自己的寢室,站在窗前凝望天際,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她回來了。
一回來就馬上為景離出氣。
以爆竹戲弄梅妃、皇後,這手筆,像是尋常娃兒的惡作劇,她是特地為了討景離高興吧。
且也以這種方式告訴眾人,只要她想,便是守衛森嚴的皇宮,她一樣能來去自如,取一個人的首級,也是易如反掌。
最後一把火燒了父皇的禦書房,則是真正出自於她的,給父皇的警告。
父皇是天子,是一國之君,後宮裡全是父皇的女人,那麼父皇的女人為難了景離,君羨便打父皇的臉,以此傳達一個資訊——管好你的女人。
如果父皇不管,等君羨出手,就不只是丟一丟臉面的事情了。
而宮中的這場戲,便是沒有抓到刺客,又有誰不明白,皆是出自君羨的手筆?除了她,整個西玄國朝找不出第一個如此膽大包天的人來!
她為了景離,真是捨得花心思。
先拿皇宮開刀。
連皇宮她都敢闖,連皇上她都不怕,皇後、妃子欺了景離,她就找她們拿回場子,那麼那些在朝為官的,還有哪一個能讓她有半點忌憚?
但凡是招惹到景離的人,明日過後,怕是再不能睡個安穩覺了。
思及此,司承煥的眼睛,一寸寸落寞成灰。
同樣是小娃兒,為什麼在她眼裡,他就是比不上景離?
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做,甚至全然的拋下身份也在所不惜,做了那麼多,在她心裡,依舊什麼都不是?依舊留不下半點痕跡,換不來她半點歡喜?
為什麼!
這一夜,皇上根本就沒有睡。
從觀景樓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寢殿內,凝眉不語。
凝重煩擾的神色,把元德海一個老太監都看的直心疼。
在得到鳳棲宮、甘寧宮的訊息,以及禦書房被火燒的訊息之後,皇上猛地站起來,最後又頹然坐下,苦笑不已。
因著這一次,他跟君羨之間,終究是要生罅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