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法和戰法差別明顯，許嘉很容易就弄清楚了其中的區別，但對於他自己的晉升依然沒有太多直接的幫助。
該如何將精神武學向著軀體的方向引導，這還是許嘉需要去思索的問題。
不過這次的交流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益，至少讓許嘉摸索出一種思路，那就是從普通武學的練法當中，尋找將武學延伸到軀體上的方法。
這種思路談不上一定正確，但也比許嘉之前的毫無頭緒要好上一些。
不過談到這個問題，許嘉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當初自己目睹寧青晉升的時候，她用的那種精神武學，可沒有半點練法的樣子！
儘管看起來慢而無力，但許嘉分明能夠感受到，裡面蘊藏著極其驚人的威力。
似乎察覺到了許嘉的目光，寧青笑了笑說道：“我不一樣，我一開始就沒有特意追求練法。”
那說明哪怕不是戰法，也至少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標準武學。
有天賦就是任性……許嘉心中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對於許嘉的疑惑和停頓，寧青當然是有所瞭解的，她又不是不知道許嘉可以提前將精神灌注到武學上。
儘管沒有室姬那樣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許嘉的武學已經處於滿級，大概還是能看出來的。
另一方面，許嘉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卻依然不是很滿意，他希望寧青能為他演示一下屬於她的精神武學。
這個要求其實略微有些過分，因為獨屬於個人的精神武學，對於別人或許沒有什麼，但在寧青手中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張底牌。
不過許嘉和寧青已經相識數年，兩人也稱得上很熟了，寧青甚至將山門都設定在了金塔的老巢當中。
所以只是演示而已，寧青也沒有拒絕。
這讓許嘉鬆了口氣，畢竟如果她最終沒有答應這個要求，那許嘉這趟就差不多是白跑了。
只是要問個問題的話，用通訊其實也就可以了，沒必要親自跑一趟。
而許嘉真正想看的是，寧青這樣剛剛晉升飛天段沒多久，但實力已經不俗的武者，其精神武學跟室姬到底有何差別。
室姬那樣的撼星段武學，用出來的武學是恐怖的全部滿級，甚至比許嘉的滿級還要強大。
許嘉懷疑到了那個境界之後，武學本身已經到了極限，差異並不是在武學等級上，而是在於武者自身。
就好像在滿級之前，武學其實也已經沒有多大差異，區別可能就在於是否灌輸了精神。
寧青既然答應了許嘉，也就沒有多猶豫的意思，很快就來到劍宗的小院子裡，開始持劍揮舞，動作似乎慢得驚人。
這樣子與當年寧青晉升時如出一轍，但許嘉卻早已經今非昔比，他這時候更能深刻地意識到，寧青的動作其實與尋常並無兩樣。
寧青的劍速不快也不慢，這是指她正常情況下的出劍，這時候也是一樣，但給人的觀感卻大不相同。
“精神扭曲了人的感知還是真實地扭曲了規則”
如果只是在隱瞞人的感知，那其實放一塊秒錶在旁邊，就能真實記錄寧青的出劍速度。
但如果是後者，那就有點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