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遇刺事件的實際影響非常大,但在金塔的控制下,僅限於首都高層知曉,在普通民眾中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這裡的高層是指真正意義上的高層,連同首都眾多的武館、幫派、小家族在內,都還只是盲人摸象,未能知曉全貌。
不過合山武館肯定不在其列,因為他們是當事人。
嚴合山的小院中,嚴家的三名兒女齊聚於此,望著老父臉上的愁容,似乎連三人的心情也變得愁雲慘淡起來。
嚴合山的二女兒嚴妍,是一名剛剛年滿三十的少婦,臉上點綴著淡妝,比起她的姐姐要更有女人味一些。
這是當然的,畢竟嚴小棠習武一生,連個男朋友都沒談過,說不好聽點就是老處女,能有什麼女人味。
“家門不幸啊……”嚴合山看了嚴妍一眼,然後嘆息一聲道。
聽到老父親的這話,嚴鬱也是唉聲嘆氣,但目光中更多是顯得有些茫然,像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嚴小棠則緊緊皺眉,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自家二妹。
嚴妍察覺到姐姐的注視,終於忍不住道:“爸,大姐,連你們也不相信我嗎?真不是蔣信乾的!”
蔣信就是嚴妍的丈夫,也是蔣氏家族的一員,不過他在家中的地位不高不低,並不屬於決策層。
而蔣信和嚴妍兩人也不完全是聯姻的關係,當年結婚前還是互相看對了眼,算是有一定的感情成分,婚後生活也有滋有味。
正因為如此,嚴妍一直很相信丈夫,認為他絕不會做出反戈一擊的事。
是的,年輕的嚴鬱或許不明白,可嚴妍常年耳濡目染,一下子就明白了父親和姐姐的意思。
他們懷疑這次的刺殺事件,是由蔣家出手,然後栽贓給合山武館的!
這確實很有可能,因為就在前一天晚上,嚴妍才被姐姐以省親的名義接觸,要說是蔣家察覺到了什麼,完全說得過去。
可嚴妍自己卻不這麼認為,她認定自己的行蹤並未暴露,頂多也就是自家丈夫知曉,但嚴妍並不覺得是蔣信透露出去。
“未必是蔣信。”嚴合山像是沒說過之前的話,擺手道,“前後時間離得太近了,蔣家沒這麼快做出反應……如果不是巧合,或許就是針對金塔下的手。”
“這麼說,咱們家武館是無辜被牽連了?”嚴鬱終於有機會開口,目光看看旁邊的老父,又看看另一側的兩位姐姐。
嚴合山只是搖頭苦笑,還是嚴小棠說道:“我們知道自己無辜沒有用,現在的問題是……金塔會怎麼想。”
人是在合山武館的地盤上出事的,阿月當天的行程也是合山武館安排,要說武館方面完全無辜,說出來嚴小棠自己都不信。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她根本不認識那名刺客是誰,事後才從嚴合山口中得知,那名刺客可能跟蔣家有關。
怎麼會弄成這樣?
嚴小棠心中無奈,正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小院外傳來了敲門上,很快就有一名侍者快步走進來。
“老、老館主,許先生來了……”
“哪位許先生?”嚴合山整個人猛地站起來,口中喝道。
侍者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