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都快半個小時了，還有人在吵吵那什麼光年，其他彈幕都在罵了！”
“直播間人氣也卡在十一二萬的樣子，動不動還掉回來點……我看不是沒人進來，而是進來的人全跑了！”
葛寒陰沉著臉對楊天問說道，滿臉的焦急之色。
形勢之差超出了楊天問的預計，他以為關於“光年”的吵鬧不會持續太久，沒想到愈演愈烈。
這時候再看幻影鳥的直播間畫面，那彈幕簡直不能看。
“光年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年頭文盲也能上網？”
“光年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大哥解釋下？”
“光年是速度單位，不辯，謝謝。”
“這都什麼啊？主播都不管彈幕的嗎？走了！”
“這什麼鬼房間，看得我噁心。”
解說員小艾已經手足無措，不停詢問著楊天問該怎麼辦，但實際上連後者自己都很茫然。
或許整個星空論壇的直播行業裡，都沒人遇上過這種情況，楊天問自然也沒有處理的經驗。
在直播間罵人的、敵視主播的很好處理，直接封禁就完事了，不會引起其他後果，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一樣。
這局面分明是觀眾自己分成幾邊在吵架，而且內容跟主播還沒什麼關係，讓主播連勸架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總不能開啟百科全書，查一下光年到底是什麼吧？而且也沒用，因為下一撥人還會加入其中，難道你還能每隔幾分鐘澄清一下？
“頭兒，我查了一些互罵的人，都是老使用者，不像是水軍……”小艾一臉愁容地說道，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些人封掉一個，就等於我們永久性地損失了一個使用者……”
楊天問緊緊咬著牙，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現在封掉的觀眾，以後只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下播！”楊天問雙手握拳，指甲都快嵌進手掌心裡去了，聲音中透著難以抑制的怒火。
“可、可是……”
“沒有可是！錯過今天還有明天，這件事的熱度不會就這樣下去，不能被這個話題，影響了直播間的口碑！”
……
“幻影鳥關直播間了！”
直播間黑屏的第一時間，安迪就收到了訊息，興沖沖地回來向許嘉彙報道。
許嘉點了點頭道：“正常，不過他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明天繼續。”
“明天還帶光年的節奏嗎？”
“那肯定不行，換一個。”許嘉擺了擺手，思索片刻後，在紙上隨手寫下幾個名詞。
安迪忍不住湊上去看了幾眼，卻只能看到一些他無法理解的字元：地域黑，鄙視鏈，遮蔽詞，今天是馬化騰生日……
阿月倒是沒有去看，她只是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
她一向很聽老師的話，自從許嘉要求她獨當一面後，她就在努力學習著許嘉的一些行為——儘管某些行為其實不值得學習。
這邊很快散場，阿月走出房間，卻是先遇到了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