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輔看一眼荷包,羞愧之極的道:“是,三表妹的。”
周琳琅冷笑道:“衛家二表哥,你可得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得仔細些,紅口白牙就胡亂冤枉人,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衛輔怒視周琳琅,道:“你,你怎麼詛咒人?”
“嘖嘖,你到底是心虛呢還是害怕?平日裡說話也這麼結巴?”
“你,你信口胡說,我何必心虛何必害怕?這荷包分明是前幾日在荷花池邊你塞給我的。”
周琳琅逼近一步道:“這麼說,是我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你了。”
“你羞也不羞,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衛周氏一臉的不可置信。
周琳琅瞄了她一眼,道:“我倒想讓姑母來問,可就怕姑母控制不住脾氣,出手過重,把衛家二表哥打得三長兩短,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你……”衛周氏看一眼周老太太,還想解釋。周老太太一擺手:“算了。”
周琳琅問衛輔:“是麼?”
“就是,就是你勾引的我。”
“呵呵。”周琳琅冷笑兩聲,拿手比劃了一下衛輔的身高:“衛家二表哥是不是太自戀了?你有多高?再抻巴抻巴,能有三塊豆腐高嗎?沒有吧?”
“誰說我沒有?”
“哦,撐死了也就三塊豆腐高。您長得貌比潘安?”
衛輔自然不敢腆臉承認。
周琳琅又問:“您才比子建?”
衛輔更不敢承認。
周琳琅又道:“您有權有勢?”
衛輔更不敢承認了,說死了他就一庶子,既無功名,又無家業,哪來的權勢富貴?他只紅著眼委屈的道:“明明當日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不戀富貴,不貪權勢,只想求個一心一意的良人……”
周琳琅一捂臉:“酸,真酸,簡直要酸掉牙了,衛家二表哥,您是不是平時把讀書的時間都放到讀話本子上了?這種酸腐對白您記得倒清楚,可拿到這兒來用,不覺得不合時宜嗎?”
衛輔無語:“你血口噴人,我才沒讀什麼話本子。”
“那您就用您那再怎麼苦讀也不太靈光的腦子想想,你究竟有哪一點值得我勾引?我與你素昧平生,自打你來周府,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以見得你就是肯一心對我的良人?”
衛輔氣得簡直吐血,她怎麼侮辱人呢,居然敢鄙薄他腦子不靈光?
周琳琅還沒完呢,又道:“別當我不知道,大堂兄當著我的面說帶你去了青樓楚館,你哪點兒配稱良人?”
周老太太、衛周氏和衛英都訝然的看向衛輔。
衛輔滿面通紅:“你胡說八道。”他求乞的看向衛周氏:“母親,我是冤枉的。”
“呸,敢做不敢當,真讓人不齒。”周琳琅毫不掩飾對衛家的輕蔑:“莫說沒有青梅竹馬之情,就是門當戶對你都當不得。你身無功名,就算明年你能下場,離高中榜首還遙不可及,就算你六年後中了進士,頂多授個七品芝麻大小的官兒,從底層往上爬,到我爹的位置,起碼你得用十五年。”
周琳琅一錘定音:“所以,不論從哪兒比,你都不配我勾引!”
衛輔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又被周琳琅兜了老底,生怕衛周氏又藉此發作自己,當下又氣又恨,又羞又愧,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索性眼睛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