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宣見她不配合,著實覺得無趣,他一拍手,道:“既然你急著要走,我也不好為難你,畢竟,你是我未來的大嫂……”說時起身湊近周琳琅。
周琳琅微蹙眉尖,往後挪了挪,不贊同的看向他。
顧宣道:“大嫂——哈哈哈哈。”
神經病吧?也不知道他自己樂個什麼勁兒。
門外小江回道:“大人,人已經帶到。”
顧宣起身道:“帶進來吧。”
門被推開,侍玉和侍璧搶步而入,一見到周琳琅,徑直撲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跪到地下,痛哭流涕的直叫“姑娘”。
周琳琅與她二人許久未見,見她二人哭的這樣慘痛,不由得十分慍怒的看向顧宣:他該不會是對她們兩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顧宣嗤笑挑眉,不馴的望向周琳琅:什麼華色,你當爺是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什麼樣的女人都要?
被他這麼驕狂的望過來,周琳琅不僅不惱,反倒朝他回了個笑,意思是多謝你瞧不上她們兩個。
顧宣倒是怔了怔,再看周琳琅已經收回目光,伸手親自扶侍玉和侍璧起來,主僕三個說著別後境況,他也就抬腳走了。
周琳琅見侍玉一邊哭一邊罵自己:“都是奴婢油脂蒙了心,不知怎麼就投進了顧家的羅網,還當那位顧二爺能救姑娘呢,哪成想倒是這麼多年都不得和姑娘相見……”
周琳琅止住她,道:“看你還胡說,還不閉嘴。”顧宣可還沒走遠呢,不管他是什麼居心,到底這麼多年好餐好飯的養著她們兩個,就算他對自己沒什麼恩義,可沒虧著她們兩個。
侍璧歡喜的道:“奴婢們是高興的,還只當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姑娘了呢,哪成想還有今日,奴婢一時控制不住……”
說完又哭。
周琳琅無耐的止住她二人的哭聲,道:“難得聚首,本是高興的事,被你二人這一哭,我倒也跟著難受起來。快別哭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侍玉和侍璧這才收了淚,又望見周琳琅身後兩個眼生的小丫頭,心裡頗為忐忑,顯見得周琳琅如今有人服侍,她二人不知還能否再回周琳琅身邊,好在姑娘還肯收留她二人回周府,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周琳琅將她二人惶恐的神色收在眼中,卻沒出言安撫。
她其實並不怨怪她二人置自己於不顧,畢竟那個時候,她自顧不暇,侍玉和侍璧只是丫鬟,周府想要開交她二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再說真要論起來,她二人本是好意,只可惜投錯了門閥,再兼顧宣是成心搗亂,這才將她二人與自己隔開這麼久,卻並非她二人本心。
是,她二人如果想逃,未必沒有機會,可她二人訊息閉塞,顧宣倘若再添油加醋,把她私逃一事說與她二人聽,她二人是打死也不敢回周府自投羅網的。
與其在外頭受流連顛頓之苦,還不如待在顧宣替她二人安排的地方,只要活著,總有見面的機會不是?
但周琳琅已經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完全信任她二人,不是她戒心太重,實在是顧宣這人不靠譜,在他那兒待了兩年,人心易變,周琳琅實在不敢保障侍玉和侍璧究竟有沒有什麼變化。
小心無大錯,將來若是她二人果然無差,還留在身邊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