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黑棺豁然頓住,不再向前。
黃藥師察覺棺槨異常,疑惑回頭:
“怎麼了?”
他只知道陸揚當初單槍匹馬闖出城門,並不知道這裡對陸揚而言,意義非凡。
“沒什麼。”陸揚平淡回道。
黑色晶棺移動向前,再沒有一絲遲疑。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是忌憚大管家,害怕再被抓了回去。至於現在,呵呵,他有足夠的底氣,直面這些危機,不再膽怯。
不知是修為的提升,還是異寶加持讓陸揚有了這樣的底氣和信心,又或者是因為眼前這位腳步蹣跚的白髮老人……
安河郡城門遙望在即,黃藥師停緩腳步,將懸浮的黑色晶棺背在了自己背上。
按師父的說法:一切以低調為主。
懸浮半空的棺材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為避免麻煩,還是小心點。
陸揚知道是這個理,只是這棺材外型足夠就吸引人,遮不遮掩,似乎都無所謂了。
黃藥師卻不這麼認為,自有自己的一番見解,揹著陸揚的棺材就走到城門口處。
城門大開,已經不再封城。
朝外往裡看,依稀還能看到人影憧憧。
現在仔細一想,距離他逃出去,已經足足過去了數月,大管家哪怕權勢大,也不可能一直封城,總有要開啟城門的時候。
城門口,幾位兵卒百無聊賴地斜靠在一邊,懷中抱著長矛,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他們幾人面黃肌瘦,頭髮枯蒿,身上的衣甲似乎也頗為不適,略寬了幾分,穿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彷彿是臨時培訓的偽軍。
黃藥師面色如常,揹著棺槨,就要往城裡去,守在城門的為首之人,目光一亮,站定身子,懷中的長矛突然攔在了面前。
“軍爺,你這是何意?”黃藥師問道。
一句軍爺聽的為首之人心花怒放,繃住的臉上帶著幾絲笑容,他將長矛一豎,敲了敲黃藥師背後的棺槨,故作威嚴道:
“你這裡面裝的是些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什麼屍體,用這種棺槨來裝?”
“額,這……”
黃藥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往常在正常情況,這些守城門的兵卒向來不會過問來往的路人,這基本成為了一個墨守成規的規則,可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個勁的盤問?
王野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種趾高氣揚,居高臨下的盤問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