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程清怡的目光變得有幾分忌憚。
“程姑娘是做情報生意的。”陸揚笑著解釋道：“諸位不用如此大驚小怪。”
“怎麼會呢。”觀魚老人悠然一笑，“只不過沒有意料到程姑娘的情報能力居然這麼強，這麼厚的一本冊子，該不會是把我們從出生到現在的經歷都記載在裡面了吧？”
本是隨意的一句玩笑話，結果卻聽到程清怡很認真的回答道：“沒錯，的確從出生開始收集，但好多都資訊不全，大部分都是根據你們的人生軌跡，進行推測的……”
一聽這話，觀魚老人面色微微一僵。
其他人臉色晦暗，看不出一點情緒。
陸揚看了一眼神色坦蕩的程清怡，又掃視了一圈周圍幾人隱晦的面色，終於知道程清怡為什麼跑到太雲州避難了，就她這恐怖的收集能力，的確有狗仔挖掘黑料的潛質。
陸揚低頭快速遊覽了一遍冊子，平靜的目光開始變得複雜，就跟看一副精妙絕倫的連環畫似的，裡面的資訊，絕對足夠震撼。
但為保證這些資訊是否真的正確，陸揚還是斟酌開口，找冊子裡的一些資訊詢問。
他扭頭看著觀魚老人，輕聲道：“前輩，你真的有蠻族血脈？”
觀魚老人面色不改，他一捋花白的鬍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老夫的確是有蠻族血脈，其實從這個身材來看，大多數人都能猜到，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並不會覺得我擁有蠻族血脈，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相反我相當的厭惡蠻族，恨不得唾其肉，吸其血！”
他神色依舊平澹，說出的話卻令周圍的空氣都冷上了三分，暗含著濃濃的惡意。
陸揚點點頭，看到他這副反常的態度，再次回想起冊子裡記載觀魚老人的資訊。
觀魚老人，姓李，字子鍾，乃天龍關內黑水州德陽郡人。400多年前，蠻族的一隻神秘隊伍以及其慘痛的代價橫穿天龍山脈，潛入黑水州內，在德陽郡一處偏僻山村蟄伏盤踞，他們燒殺搶掠，侮辱婦女，無惡不作。
後因當地郡守察覺不對勁，帶隊強殺，剿滅了這一隻當年帶著秘密任務的蠻族隊伍。情報裡推測觀魚老人便是當初那個村子的倖存者之一，而他也正是那段時間所生。
其含義，可想而知。
含有蠻族血脈的人類孩童在這樣的世道下，必然舉步維艱，遭受無數流言蜚語。
觀魚老人對蠻族的恨意已達血海深處的地步，情報推測當年他母親的死甚至跟蠻族脫不了關係，以至於觀魚老人在成年後，轟殺了數位來大武進貢的蠻族使者，後因惡劣的影響才被朝廷通緝，一路逃到太雲州。
而他本身的實力著實不俗，已然達到了六品高期的地步，是城內首屈一指的高手。
陸揚目光閃過思索，沒有嘴欠的將情報裡那些不堪的資訊全都抖出來，而是轉頭看向了一邊默默品茶的瀟瀟，疑惑問道：
“你真的有500多歲了？”
“卡！”
瀟瀟手上的茶杯瞬間被她捏成齏粉，她抬頭笑眯眯地望著陸揚，僵硬的開口道：
“怎麼可能，我還只是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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