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拉著陳諾的媽媽到椅子邊坐下來,梁白趕緊站起來,輕輕喊了一聲,“阿姨。”
陳諾的媽媽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洛落趕緊介紹道:“阿姨,這是陳諾的同學。”
陳諾的媽媽敷衍似的點點頭,“哦哦”,然後拉住洛落繼續問道:“陳諾到底怎麼了?”
“他……他被人打了,什麼情況還不清楚,還在做手術。”洛落說道。
“被打了?”陳諾的媽媽又心疼又生氣的罵道,“那孩子怎麼又惹事,年前剛和人打了一架,現在又被人打了,他以前從來不這樣啊,一直本本分分的,現在不知道魔怔了還是怎麼了,三天兩頭的惹事。”
“阿姨,你也別怪陳諾,也不全陳諾的錯”,洛落說道。
“他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他是不是和什麼人有過節呀,他是不是惹到不能惹的人了呀?”陳諾的媽媽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這個孩子就是不聽話,大年初三就往外跑,叫他和我一起去親戚家拜年也不去,非說找同學玩,攔都攔不住。”
“你還說這些幹什麼”,陳諾的爸爸厲聲呵斥道,“醫院安靜點,先等著陳諾出來,其他一切再說。”
陳諾媽媽這次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陳諾的爸爸坐在椅子另一頭,看到他對面站的付司軒,他一個老師,從來不知道商界的事,所以不認識付司軒是什麼人,只是看他氣質穿著知道他不是一個學生,而是一個社會人士。
陳諾的爸爸走過去,問道:“請問你是?”
“我認識陳諾”,付司軒說道,“急救車是我叫的,我也報了警,警察去了現場做調查,所以你和阿姨別急,他們自會給陳諾一個公道。”
陳諾的爸爸看著眼前的成熟穩重的男人感激的說道,“非常感謝。”
“不客氣。”付司軒回答,“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但現在要緊的是陳諾,等這穩定了,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陳諾的爸爸點點頭。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出來,陳諾的爸爸媽媽趕緊上前。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沒什麼大事吧。”陳諾的媽媽焦急的問道。
“現在情況很不好,我們要立馬做開顱手術,麻煩家屬簽下字”,醫生拿出病危通知單以及手術簽字表說道。
陳諾的媽媽一聽到“現在情況很不好”,嚇了軟了身子,一下攤坐在地上,“阿姨”,洛落一把抱住她,急急叫道。
梁白也一把抱住陳諾的媽媽,“阿姨你沒事吧。”
陳諾的媽媽臉如白紙,一下攤坐在地上,洛落和梁白怎麼拉她也起不來。
付司軒走過去一把抱住陳諾的媽媽,扶她坐在椅子上, 她像一下醒悟過來,哭喊著:“陳諾,我的兒呀,你不能出事呀,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邊哭邊喊,聲聲撕心裂肺。
陳諾的爸爸接過醫生的簽字單,很快簽了字。
醫生看陳諾的媽媽大哭大鬧,趕緊止住說道:“麻煩女士不要哭鬧,這樣很不利病人做手術。”
陳諾的媽媽完全沒聽進醫生的話,反而一下走到醫生面前,跪在他面前連連磕頭,“醫生,我給你磕頭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你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了。”陳諾的媽媽哭天搶地。
“快快,叫她禁止大聲喧嘩”,醫生說道,也顧不得陳諾媽媽的哀求,轉身進手術室繼續做手術。
洛落一下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陳諾的媽媽,“阿姨,別哭了,陳諾會沒事的”,她把她按在胸口,苦苦哀求的聲音終於減小,但振的洛落胸口好疼好疼:陳諾,你千萬不能有事,要不然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