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君桓說得清楚明白,芊芊他確確實實一根手指都沒碰過,哪來的孩子?
“太婆,此事找到周桐彬一問便知,我就是想不通,她為何要撒這樣的慌?”
“是啊,她為何要撒這種一捅就破的慌?你方才在王夫人那裡,為何不說這話?”王老夫人反問。
喬君桓搖搖頭,有些迷惑,但更肯定一件事,說道:
“就是太簡單了!此事芊芊,我,周桐彬,甚至唐禮都知情,她一個風塵女子敢鬧上門來,分明是有恃無恐,有所依仗。唐禮可信,但他後面並不在場,證明不了什麼。那麼芊芊仗得只有可能是這周桐彬!太婆,萬一他是幫兇,當時我若說了,豈不是作繭自縛,任由他人蓋棺定論釘死了?”
王老夫人看著他,老懷安慰。
桓哥兒雖說鎮定不足,卻心思縝密。年輕人遇到事有些慌張實屬正常,倒是她想的過於苛刻了。他所思所想正是她所憂慮之處,方才任憑馬伕人如何得意挑釁,她不問喬君桓,由著芊芊胡說八道,正是因為這個!
若當時便找了周桐彬來對峙,萬一他也是幫兇甚至是策劃之人,那他們祖孫幾人便太被動了。敵人步步為營,先是假借唐禮同鄉之手,吊喬君桓入甕,再由芊芊哭訴情腸,最後調開唐禮。今日又故意在慧姐兒面前透露此事。
計策雖粗糙,卻蠻橫有力。
只怕尋來周桐彬依然於事無補!
“桓哥兒,太婆問你,若要你接這芊芊回來做個姨娘,你可能忍?”王老夫人突然問道。
喬君桓沉默。
她栽贓陷害,還要接回來做姨娘,想想都噁心得不行。可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他咬咬牙道:
“若太婆覺得如此方能解決,君桓願忍!”
王老夫人真是高興,毫不掩飾自己這份高興,她展顏道:
“桓哥兒有這份心,太婆很開心。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快平息事情的方法。年少衝動,一時糊塗睡了個妓兒,有什麼稀罕的?對方想用這個打擊你,無非是覺得你年少氣盛,吃不得這般暗虧罷了。在太婆看來,接回來給她個姨娘位份無關緊要。如王夫人所說,十月懷胎,她肚子的野種想嫁禍給咱們喬府,也得看能不能生的出來!”王老夫人說到最後臉色陰鷲,冷冷一笑。
喬君桓明白太婆的意思。點點頭。
王老夫人繼續說道:
“等你祖父回來同他說一聲,也問問他意思。若沒有意見,明兒一大早就去接。既然要接,就光明正大,敲鑼打鼓,興高采烈地接,也叫那些藏在後背之人瞧瞧,咱們家桓哥兒就是風流,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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