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有些驚訝的張開嘴,看著那揚起的手,好家夥,還是十指緊扣,說沒進展都不可能,現在看來進展似乎還不小?
“嘖嘖嘖,那我以後是不是要改稱呼了?”小公子揶揄的說。
至於改成什麼稱呼,她就沒說了,但是那話裡的意思蕭十一郎怎麼會聽不出來,直接瞪了她一眼,警告的說:“以前怎麼叫先就怎麼叫,你別給我整些么蛾子。”
天知道如果小公子朝著連城璧喊出什麼‘宗主夫人’之類的,連城璧會是什麼反應,總之不可能是欣然接受就是了。
小公子吐吐舌頭,然後才立刻轉身的給他們帶路。
眾人這才跟著小公子進入了孫宅深處,這是一顆不大的庭院,庭院裡種植著在這雁門關裡少見的植物,能把這些植物種活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而最奢侈的是在庭院裡還有著一潭這荒蕪地界難以見到的清澈水潭。
在水潭的邊上,眾人見到了逍遙侯,就見他這會兒正端坐於矮幾之前,品茗著在這地界難以買到的好茶。
聽到聲響,逍遙侯轉過頭來,看到蕭十一郎他們後淡淡的道:“來啦。”
看著這地方,蕭十一郎感嘆了句:“爹,你可真會享受。”
“我給你介紹個人,顧惜朝你是認識的,這邊這位是黃藥師,這次能熬到城璧到來還是多虧了他,黃兄對我們天宗的生子蠱挺感興趣的,所以就一起過來了,還有就是顧兄也用了生子蠱,這會兒也懷上了,你也幫著看看唄。
話一說完蕭十一郎就拉著連城璧的走到池水邊坐下,直接拿起矮幾上泡好的茶水就是一頓牛飲。
被拉過來的連城璧先是向逍遙侯點點頭示意,故作平靜的也拿起逍遙侯放到他面前的茶杯,只是誰都能看得出,此時的連城璧,身子多少有些僵硬的姿態,和他眼裡那化不開的尷尬。
逍遙侯的視線從連城璧進來後就一直掛在了他身上,用的是一種看自家兒媳婦的眼神,在蕭十一郎的話說完後,他才把視線轉向了站在小公子身邊的兩人。
先是瞥了眼顧惜朝的肚子後才把視線上移,看這他那一如既往的淡笑,逍遙侯挑了挑眉,心道,這人還真用不著他來多加關照,想要的,怎麼做,估計心裡早就有著他自己的想法了。
視線從顧惜朝身上挪開,看向黃藥師,在與黃藥師的視線對上時,逍遙侯心裡便是一凜,光是這眼神就有一種讓逍遙侯汗毛倒豎的感覺,這讓逍遙侯不自禁的戒備了起來。
但下一秒,這感覺又消失了,與他對視的黃藥師眼裡也只剩下了平淡,讓逍遙侯都覺得剛才那一剎那的警戒似乎是錯覺。
可是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逍遙侯怎麼可能判斷不出真實和錯覺,所以他看向黃藥師的眼神變得了不同,不再是看小輩的眼神。
“好說,兩位有什麼不懂的,盡可隨時來問我,生子蠱的情況,知無不言。”
逍遙侯這麼好說話也讓蕭十一郎有些驚訝,但又想著應該是自己的功勞,這讓他開心的拍著逍遙侯的肩膀對他說:“老爹,可以啊,十分的給你兒子面子。”
逍遙侯:“……”
對於自己這個某些方面有些傻的兒子,逍遙侯有些無奈了。
打掉了那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好氣的說:“看你那麼精神,也就是沒事啦?那去把這些日子堆積下來的宗務給處理下,這些日子可都是我給你處理的,到底誰是宗主?”
一聽要處理宗務,蕭十一郎就一陣頭大,但逍遙侯都這麼說了,他身為宗主的也不能在推卸不是,眼珠子一轉,拉著連城璧就起身。
“城璧,你管理整個無垢山莊,想來對這些事情是得心應手的了,幫幫我唄?”
連城璧聽著抽了抽嘴角,二話不說的就想拒絕,但一對上蕭十一郎那飽含期待的雙眸時,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這麼心軟。
“行吧,先說好,是一起看,你們天宗的處理方式我可不太懂。”
心裡邊唸叨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邊答應了蕭十一郎的話。
等蕭十一郎和連城璧離開,逍遙侯才示意顧惜朝和黃藥師過來,先是給顧惜朝把了下脈後,又看了看他耳後已經浮現出的印記。
“沒有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孩子的脈象並不能知道,不過生子蠱只要成型便不用擔心滑胎這一類的,而且不是雙胎的話也不必強求另一位父親在身邊,所以你只要好好待著,便不會有其他問題。”
逍遙侯對顧惜朝這般說道,一旁的黃藥師比顧惜朝聽得還要認真,對於生子蠱他可以說是十分的好奇了。
“可否詳細說一下這雙胎和單胎的不同?生子蠱真的只要懷上,就不會滑胎嗎?”
逍遙侯聽著他的問話,也不隱瞞的解釋了起來,只是這一說就沒完沒了了,因為黃藥師總能有問題來進行詢問,看著他們兩人聊得仔細,顧惜朝聽了一會兒後便覺得沒趣,索性便起身在這園子裡隨意逛了起來,留著兩人自己在那聊著。
逛著逛著,顧惜朝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廊橋,無事的他就直接走了過去,等走近了之後聽到廊橋處正傳來小公子的聲音,距離甚遠,顧惜朝並不能聽清她在說什麼,而在那拐角的陰暗處,顧惜朝看到了一個人影正趴在那偷聽著。
人影有些熟悉,瞧了片刻顧惜朝才看出來是誰,心裡暗道,這沈璧君不是應該在明教裡麼?怎麼也跟著出來了?
徑自走了過去,這時小公子和別人的說話聲已經停下了,想來人應該是離開了,而沈璧君還是站在那原地裡出著神,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
“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