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逍遙侯就看到沈璧君一臉的驚恐,雙手更是交疊的緊緊鎖在胸前,那模樣就像江湖或市井上經常出現的情景一樣。
“你別過來!”
“……”
逍遙侯嘴角抽了抽,他也是嘴順了才會說那話,本就只是字面意思,但沈璧君的反應卻讓逍遙侯有些羞惱了,冷哼了聲後不再多言,轉身朝前走去,手一扯,那一直往後躲的沈璧君也被他扯著跟了上來。
“什麼時候安靜了,什麼時候坐回駱駝上。”
說完這話,逍遙侯便沒興趣和沈璧君多言,臉色有些不愉的騎著駱駝走在前面。
這下可苦了沈璧君了,好在駱駝腳步並不算快,她還能跟得上,剛走的時候她還能扯著嗓子對明明就在不遠出的連城璧大喊,但是很快她就口幹舌燥的再也喊不出了,直到消了聲,逍遙侯才一用力的把她拉上了她自己的駱駝。
騎著駱駝,沈璧君雙手都沒得解開,舉著水壺就猛往自己嗓子裡灌水。
“喝完了,你今天下午份的水可就沒了。”
這話傳來,讓沈璧君動作一僵,那猛灌的動作也立刻就停了下來,忙把水壺蓋子擰緊,小心翼翼的掛回了腰上,視線透過前面的逍遙侯看向連城璧所在的遠處,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啊,為什麼連城璧不救她,為什麼讓她被逍遙侯這麼抓住?現在的她覺得委屈,委屈得要死。
這小女兒的心思全掛在臉上,逍遙侯不用看都能一清二楚,唇角勾起一個壞笑,心道,委屈?這一路看到的,有得你委屈的。
看著遠處一前一後走著的連城璧和自己兒子,逍遙侯暗暗的低喃了句:“沈飛雲,雖然我的複仇結束了,但這可是你女兒要親眼見識的,可怪不了我。”
……
沙漠裡的路程是單調的,但對蕭十一郎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爽快,因為這一路來,連城璧不再像之前那樣避著他了,也因為如此,時常能湊近連城璧感受他身上的氣息,蕭十一郎沒有再因此虛弱暈倒過。
再次回到第一個綠洲,蕭十一郎期待在這裡能夠看到些連城璧的反應,但讓他失望了,連城璧一副沙漠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讓蕭十一郎很是無奈,但是他有不能對這裡發生過的事提上半句,因為他是不知情的。
所以在這小綠洲之中,蕭十一郎期待的能夠增進他們之間感情的事情一個都沒發生。
失望之餘,第二天繼續啟程了。
要知道蕭十一郎對這小綠洲可是有著許多期待的,甚至連要不要裝昏迷這種事他都有考慮過了,但害怕被連城璧識破後,又被打回原型,蕭十一郎只能放棄。
一路上不禁有些悶悶不樂。
“怎的?又不舒服了嗎?”
從連城璧眼裡看到些擔憂,這下子啥不快都沒了,整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一掃頹唐。
“沒有的事!”
隨後一週的趕路,終於在約定之日的前一天趕到了目的地,比起回程時的磨難,這一次可謂算得上十分順利。
站在一片沙漠中,看著面前沙漠一派空曠的景色,綠洲的影子半分都看不到。
“時間不對嗎?為何還是看不到這綠洲的存在?”
坐在駱駝上連城璧眉心微蹙,抓著韁繩的手都不自覺抓緊了,生子蠱輕松的到手,但萬一在這最後一刻出了問題,那是連城璧接受不了的。
“且安心,有我呢。”
邊說著這話,蕭十一郎邊下了駱駝朝前走了幾步,四顧了片刻蕭十一郎蹲了下來,從地上抓了把沙子,站起身朝著正前方隨手一灑。
虛眯起眼仔細的看著面前沙子落下的痕跡。
半晌,蕭十一郎輕笑了下,轉身對連城璧招了招手。